“为什
？”
“……啊？”
“你们
计划是缓慢污染，再借助元物力量，彻底影响社会氛围。屠村这种惨案，与你们‘温水煮青蛙’风格相差太大。”
项江目光仍然狠狠钉着那个山村。
污染棒子在前，“天使臂膀”甜枣在后。世道
乱，人总要找点什相信，或者疯狂攫取力量傍身。元物能得到什好处，尚未可知。但等环境到位，沉没会自然会飞快发展。
“挺住啊大黄——”“对不起。”
……
傍晚，人世，群山之中。
两个青年模样人停在山村村口。秋日将尽，冷雨连绵，山路上满是冰凉泥浆，可两人鞋上干净非常。
“这里封闭，随你折腾。”沈陌打量着湿雾中山影，笑嘻嘻地说道。
钟成说左看右看，没从殷刃脸上发现疼痛扭曲，这才放心抱起提灯。他端详
会儿怀里灯，缓缓凑近，吻下殷刃嘴角。
“谢谢你改良。”钟成说满怀希望地说道，“现在，它只缺两个重要功能。”
殷刃摸嘴角动作顿住：“缺少重要功能？！”
因果灯尚需打磨调整，可它明明该有都有。这可是大天师特地改进过，任何灵匠都挑不出缺失！
“嗯，
还想做‘无极调光模式’和‘仅照明模式’，这些功能还需要进步研究。”钟成说抱紧提灯，目光中多点儿憧憬。
当共犯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再也不用烦彼岸这堆屁事省得上个班还要削骨放血搞得和屠宰场样。”
钟成说震撼地盯着殷刃，可惜血誓哪管内容文雅不文雅，小翅膀勾两人鲜血，又嗖地钻回骨皿之中。那万千血丝也迅速缩回，周遭干干净净，仿佛什都没发生过。
只是那盏灯又亮几分。血肉中融誓约，两只怪物骨血彻底纠缠，火焰如夕阳烂漫。
“血誓已成。”
殷刃抓住漂浮崭新提灯，塞回钟成说手里。
他看不透沉
项江凝望着面前山村，村落破落如昔，烟囱里冒着病人吐息般炊烟。他身后项海已然露出厉鬼面貌，蝶翼上人脸疯狂哀嚎。这回，项江没有刻意安抚自己兄弟。
他理解项海痛苦。
是这个村子，吞没他父母，他兄弟，他人生。而这村子还好端端待在原地，被如画风景环绕，看起来甚至是美丽。
沈陌斜眼看他：“干嘛不说话？放在识安，符行川他们不可能让你放手复仇，好歹
来点感慨。”
“钟成说！！！”殷刃龇牙咧嘴，恨不得口啃回去。
“你们之间……灯……何必多放条狗进去？”
角落里，传出道微弱声音。红光照耀下，黄今蜷缩身体，气若游丝。
“放吧……真……不行……”
殷刃、钟成说：“……”
“按照规矩，你要见证到最后。”殷刃语气硬邦邦，发丝与衣衫再次垂下。
生气归生气，他到底没发火。谁还不是背着爱人折腾自己，殷刃刚干完类似事，总有点心虚。
到底是相互珍重、关心则乱。既然都不愿意落后，那就彼此扶持着前进。
“这盏灯，叫‘因果’正合适。先前事情就算，之后定要告诉。咱们日子长着呢，现在血誓都有……”殷刃沧桑地拍拍钟成说，“磨合着过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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