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江不
定会服从沉没会，但沉没会定会利用项江。”
“珊瑚礁集团？”李念皱眉。
“嗯，就是那个各个案子都要沾点
倒霉集团。
之前查过，至少明面上，它和沉没会毫无瓜葛。”符行川说，“但玄学界里可没那
多巧合……这才是直觉。”
李念点点头，他噼里啪啦敲
会儿电脑。
“根据郝文策说法，
……可他没有。
“就算项江要袭击整个海谷，总得有个落脚点，目前市内有三处地方有大量人员聚集。”
李念声音把符行川拉回现实。
“夕照区商场在做促销活动，外头搭个世界美食城，目前集聚人数上千。”
“尚光区正在举办各国家具博览会，人数稍少，但里面聚集大量记者。”
向寡言沉闷项江却像被刺痛。
“所以呢？”
他问。
“知道悲剧会越来越少，那是别人人生。父母兄弟死得痛苦悲惨，案子至今没有下文……难道要算？”
“家里三条人命，最亲近人命。因为八竿子打不着陌生人会过得更好，所以该放下？”
“他会袭击整个海谷。”符行川说。
他站在海谷市地图前方,面色沉重。
“还是你直觉？”李念讥讽声音都弱几分。符行川扭头看去，他搭档面色发青，瘦得有点脱相,看起来与尸体无异。
自从被天使臂膀缠上,为对抗它影响，李念再也没能睡好过觉。最近他睡眠纯粹靠药物维持,可那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符行川没心情跟他吵闹,只是简短地叹口气：“解他。”
“东河区开展旅游文化宣传，打造网红条街刚开放。”
李教授手指在地图上点着。
“这三个地方都靠近市中心，如果作为恐怖.活动中心，能制造最大范围影响。人数众多，则能保证波及基数。你觉得如何，要再来次直觉吗？”
符行川沉默地看向地图上三个红点。他站立许久，最终摇摇头：“接郝文策，让他弄来珊瑚礁集团自媒体动向。”
符行川活动下指关节。
“小项,不是这个意思——”
“时间过去太久,警方找不到当年罪犯,这是没办法事；当年造谣传谣人数太多，程度太轻，无人受罚，这是没办法事……要理解这些现实，然后快快乐乐造福社会。您不是这个意思吗？”
项江扭起嘴角，露出个难看笑。
“没法朝前看啊，前辈。”他说，“项海在身后，抬不起头来。”
符行川曾希望随着岁月流逝，见过足够多爱恨情仇，项江最终能走出来。
项江能力有多强，人就有多偏执。
自从符行川带这个新人，他尽力温和处理，让项江做些可能合胃口案子——比如处理那些祸害妇幼犯人。比起刚进海谷模样，项江确实开朗些许,但身上始终带着疏离感。
他不会和识安任何人交朋友。不工作时候，他只会买上许多昂贵舒适衣物，将它们对半剪开再缝上。
符行川曾找他谈过不少次,项江都应着，面上看不出情绪。只有次，在他们救回被作为活祭孩童后,符行川说这句话——
“时代不样，现在市内到处都是监控,悲剧会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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