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纵离开冬天。
林昼以为他早已忘记场景,却在同天里反复回想好几次。那被他刻意遗忘场景,直深深地根植在他血液里。
那个晚上,雪不大,细雪纷扬,连夜幕也变得灰白。
他记得雪夜里宁纵偏头望着他,苍白带笑脸。
他也记得宁纵离去时,汽车引擎隆隆落在夜里声响。
根本没有这场亲吻戏份,宁纵竟然还在亲林昼。
宁纵吻得那重,那用力,林昼几乎感觉他唇要被碾碎在宁纵呼吸里。刚刚得到喘息机会。
下秒,又会立即被滚烫吞噬。
他们贴得太近,近得连骨骸都生生地碰撞在起,带着冬日刚走冷,和早春初临料峭。
又在彼此之间升腾起灼烫。
宁纵眼底翻涌着欲望,林昼对他离开四年有着执念,他何尝不对他弟弟有着占有执念?
他为林昼离国四年,放逐自己四年。
刚才那场吻戏对宁纵来说根本不够,不够纾解他这多年心里对林昼妄想和贪念。
他想要得更多。
蓦地,宁纵抓着林昼手,带着林昼往屏风后走去,刘传羽和岳风震惊地看着他们。
有放纵和孤勇,仿佛都在这刻耗尽,可他没有丝毫后悔。
边崖察觉到顾别情绪,他忽然手覆在顾别颈后,把顾别揽近,加深这个吻,温度更加升腾。
他们彼此欲望共生,唯次交付,只可能给彼此。
哪怕如飞蛾扑火,在余热彻底散尽,化成灰烬前,他们也要拼劲全力地爱着对方。
“卡!”
林昼直以为他记得这清楚,是因为那个季节太冷,温度冷得能冻结心脏。
但其实他忘不,明明是大他两岁哥哥至此别四年,在他生命里彻底消失。
林昼看着眼前宁纵。
他想,他根本没必要去问宁纵此时为什亲他,他也没必要再去纠结宁纵为什离开这久。
因为他现在只想做件事,做件他哥现在正在做
林昼生在寒凉冬天,宁纵生在炽烈夏季,两种极端分离温度,开始似乎就注定泾渭分明隔阂。
而现在,冷和热交织,冬天被夏天沉沉包围,变成体。
林昼睁开眼,对上宁纵深邃黑眸。哪怕宁纵这样激烈地吻着他,宁纵仍直直注视着林昼。
原本冷静黑眸,已经染上沉沦和欲望。
那样熟悉双眼睛,眉眼好看得过分,林昼却又想起他18岁那年冬天。
这场戏已经拍完,宁纵要做什?
然而,宁纵理智已经近乎崩塌,当两人站在屏风后,他只看林昼眼,就倾身,低头。
重重吻上去。
房间里亮着灯,林昼和宁纵靠得极近身影,隐约地投在屏风上,高大Alpha禁锢着修长Omega。
刘传羽和岳风对视眼,看清对方眼底愕然。
刘传羽喊卡,这场吻戏,宁纵和林昼情绪都非常饱满,他根本忘记这是两个演员在演戏。
他觉得,林昼就是顾别,宁纵就是边崖,他们和这两个角色已经融为体。
刘传羽声音响起,林昼和宁纵却没分开,林昼手还和戏里样,抵着宁纵下颌。
宁纵也和戏里样,手覆在林昼颈后。
两人喘息着,瞬不瞬地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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