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宇难掩得意地回答道:“先皇遗诏上明明白白写着,传位于朕……楚怀宸,你这挑拨离间毫无用处!”
“呵呵,是吗?”楚怀宸又是笑,然后冲封晏舟问道:“封王爷也是这般做想?”
封晏舟就叹口气,转身对在场诸位藩王与文武百官们说道:“本王本是打算在攻破皇城、局势已定后再说,但既然被这‘伪帝’问到,那本王也只能提前把话说出来。四殿下……”
封晏舟说着转向楚怀宇,却没有像其他人般称其为“陛下”,语气中更是带着几分轻蔑。
“先帝确曾留有份遗诏,但那遗诏直是在本王手中保管着,所以……敢问殿下‘遗诏’,又是从何而来?”
楚怀宸面无表情,看向城楼下并肩而立两个“故人”,眼神却极其复杂。
他重活回,终于弄清种种真相,却又被那真相里肮脏与乌黑所吞噬,走向条黑暗又血腥不归路。
楚怀宸已不知,究竟像前世那般,被蒙在鼓里作为个清高废太子“病逝”,与像现在这样,成为个众叛亲离“伪帝”,哪个才是正确道路?
他有时在午夜梦回之际,还隐约怀念着当年在东宫教他小九读书那段时光,却又更深刻地记得,他骤然听到楚怀洲招供时惊愕,与那种被楚怀瑾背叛愤怒。
在这杀机四伏、兵临城下时刻,楚怀宸终于不甘却无奈地承认,那个前世做摄政王、最终又夺天下男人,才是这场以江山为赌注棋局真正执棋者。
不过,楚怀宇也不慌,毕竟遗诏在手,天下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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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郡军队是最后抵达王都。
那日,大宁四位藩王各领路大军,与转投楚怀宇文武*员们,齐聚在京城南大门外。
而直深居皇宫中“伪帝”,今日也站到高耸城门上,向下看着这些势不可当“叛军”。
封晏舟说着,竟是从怀中掏出份明黄色丝绸卷轴。
那卷轴从外表看来,竟然与他先前留给“薛应川”,现在被楚怀宇当宝贝样供着遗诏,别无二致。
甚至,就连里面内容也极其相近。
只除,封大摄政王现在手中这份遗
早在当年他答应与封晏舟结盟时,就已注定满盘皆输。
他在年前杀楚威帝时有多志得意满,今日便有多荒唐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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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郡阵前楚怀宇清清嗓子,照着手中长卷,怒斥“伪帝”二十八条大罪,最后冲着城门上明黄身影大喝道:“楚怀宸,你知不知罪?!”
楚怀宸看看身旁早已失斗志士兵,仰天大笑三声,然后面露嘲讽地问道:“朕知罪或不知罪,又如何?倒是这京城里龙椅只有把,今日到场皇弟却有两个,不知……待城破后,是你们中谁要坐上这宝座?”
穿着身轻便铠甲,立马于南郡众将士前楚怀瑾,与身着明黄色龙袍楚怀宸遥遥相望。
他与曾经亲密相处太子哥哥,在时隔近五年后重逢,却是这样场景,楚怀瑾只觉得是命运弄人。
他如今已从稚嫩少年,初长成青年模样,正是意气风发。
而楚怀宸却比他们于城外别时,看起来苍老许多,竟是连鬓边都有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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