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辞皱起眉。
此人外功、轻功塌糊涂,毫无可取之处,内功却犹如怪物。从之前逃跑,到方才对战,时敬之只用内力。
这事实在骇人听闻。
内功与外
这次时敬之没逃。他顺势攥住那人手臂,将其甩出几十米,径直撞断两棵白皮松。
“贵教不缺玉珠,争夺也是正当规则。要为这点面子去死,着实没趣。最后奉劝二位次,请回吧。”
说罢,时敬之将写“药到病除”旗子扫,摆明要以旗杆应战。杀手们仍未放弃,也不顾忌什公平,同持剑杀来。
尹辞兴味十足地看会儿,深觉辣眼——
时敬之招式毫无章法,杆旗挥得让人落泪,仿佛练剑不久小儿。步法也虚浮得很,七歪八扭,不像装。
时敬之纠结许久,向前挪挪,刚好错过飞刀:“虽然这话不该说……小兄弟,拜师可是大事,真不用再考虑考虑?”
尹辞:“……不用。”
“当真不用?——哎哟!”
又几把飞刀射来,其中把擦过时敬之肩膀。他唉声叹气地站起身,将擦血帕子往地上扔:“再给你个反悔机会,瞧好。”
暗杀不成,两个杀手索性现身,长刀反射出闪闪寒光。时敬之伸出手——
辞没在意他窘态,注意力去别处——
两道气息在靠近。
尹辞早已察觉,那两个杀手在不远处徘徊许久,就等他们放松警惕。按赤勾教风格,暗器快到。
与此同时,时敬之又开始推销自己:“当徒弟,若有什万,钱财全归你。家在弈都还有个小药铺,值不少银子……”
“好。不过你比大不多少,跪不下去。你若不在意,可以拜师。”
有趣是,就算他棍法步法烂得碗水端平,杀手们就是无法得手。
三人缠斗没多久,杀手之被这烂到家招式忽悠懵,动作慢半拍。就在此刻,时敬之轻叹声。
“得罪。”
他挥出手,掌心往对方下巴上轻轻拍,那人脑袋西瓜似爆开,红红白白崩地。另个杀手惊,正对上呼啸而来旗杆,被抽没半个头颅。
旗上“药到病除”溅满点点血迹,两具尸体散着热气,寒风中满是腥味。
“等等,两位先等等,有话好说。”
杀手最忌轻敌。两人见识过那般古怪逃法,真停动作,警惕地瞧过来。
“听说贵教有个规矩,但凡没有血海深仇,只会派三次杀手,杀不就收手。昨晚割耳匠算第二次,你们应当算第三拨吧。”
“个小人物,你们直说跟丢,处罚也不会太重。不如们就此别过,怎样?”
其中人终于憋不住,出剑迎上:“什屁话!”
“啊?”时敬之没料到他这干脆,愣在原地,半晌才回神。“虚长你七岁,跪就不用跪,来顿拜师饭就行。”
见对方还在震惊,尹辞笑笑——
他原本就打算混进能下墓小门派,低调行事,坐收渔翁之利。时敬之颇为引人注目,能将他人注意力引开,可谓绝佳掩护。
时敬之要有在赤勾教手下幸存实力,跟着他也不错。倘若他死在这,自己也没有任何损失。
杀手终于出手,几把飞刀破空而至。尹辞瞳孔紧缩,细细观察时敬之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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