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掌门，你怎
得罪
赤勾教？”金岚好奇发问。
“
那玉珠是从他们手里偷……唉，别提这茬
，那老婆子又在瞪。”时敬之扭过头，假装乌血婆不存在。
尹辞没再逗弄时敬之，他观察得分外认真。
阎不渡是个疯子，墓内设置不能以常理推断。这里虽然是第
层，未必没有长生相关线索。
冥街分左右两条岔路，他们走左边那条。抬眼望去，仍是满街纸人，派让人心底发冷“热闹”景象。
乌血婆说罢，没听其他人意见，直接摸出个小陶罐来：“公平起见，后生们，手来。”
赤勾教行事亦正亦邪，又是盗墓大派，没人赶着挑刺。各门派代表走上前去，将手往陶罐里摸。
第个摸是太衡派施仲雨。她眉头皱皱，将手拿出，手背上多个棋子大小白色圆点。后来者抽出手，手背上同样浮圆点，或黑或白。
乌血婆笑道：“罐中有两仪蛇，只需咬，就能辨出精气阴阳。下墓也讲究阴阳调和，不然总会引来些脏东西……这条是去毒药蛇，各位不必担心。那边小子，你不试？”
她双浑浊老眼瞟向时敬之，咧嘴冷笑。
唱和，众人渐渐平静。
“确实。赤勾教老教主都在这，要是还出不去，天底下没人救得们。”时敬之冲尹辞嘀咕。
尹辞注意力倒不在这事上，他打量身边纸人：“师尊，纸人发丝好像是真人头发。”
时敬之：“……”
时敬之：“好徒儿，为师不想知道。”
这条路仿花柳巷，灯笼里飘忽着暖色灯火，霉烂脂粉味直钻鼻孔。纸人们不论男女，通通打扮得花枝招展，乌发散乱，情态动作有如活人。
就是四下毫无人间声响，寂静得让人窒息。
“先寻个房屋清理下，好过夜。”
时敬之瞬间立正：“您太客气，早先和太衡派约定好，此番随他们同行动。反正们这边就两个人咬或不咬都没什区别俗话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您老大人有大量就别计较。”
尹辞惊奇地发现，他这师父虽说没事咳咳血，口气还挺长。
乌血婆又怪笑几声，收回视线。她用干尸似手指点来点去，黑白相合地搭配番，不会儿便分出两组人来——
见尘寺与陵教路，太衡派与赤勾教道，其余人跟上两边大头。只有那容王府人没定阴阳，乌血婆也没强求，挥手把他们归进自家队伍。
“阿辞，你当初撞得真好，幸亏撞上太衡派。”时敬之拍拍胸脯。“与太衡派起，赤勾教大概不会明着找麻烦……”
尹辞：“好师尊。说来，有点在意……传说数千工匠被活活封进鬼墓，怎具尸骨都不见？他们去哪儿？”
时敬之欲哭无泪：“阿辞，你是不是讨厌？”
尹辞憋住个愉快笑，诚恳摇头。
“瞧这冥街分两岔，不如兵分两路，三日后在这重聚。”乌血婆再次开口，声音喑哑。“每组百人之数，如此刚好。再多不易行动，少容易招来祸患。”
金玉帮藏百零八颗玉珠，你争抢后，共十二个门派，三十九名独行侠取得资格。算上枯山派这种凑不齐名额上限，下墓者不足三百人。冥街塞满纸人，二百余人挤做堆，确实不方便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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