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约定汇合日子到。
赤勾教寻到颗新佛珠,其余人也得不少宝贝。众人带着伤口和战利品,又踏上来时道路。尹辞趁伤员转移,拔出心脏上短簪,丢在染血废布之中。
汇合地点在岔路口,另组也按时赶到——两组情况类似,都有零星减员,但没伤到元气根本。
金岚小声道
“啊?”
闫清抿抿嘴:“那天是故意冲撞尹小兄弟……不想下墓,才特地扭脚。实在对不住,给两位添麻烦。”
“还以为什事儿呢,完全无所谓。阿辞,你看——”
“没关系。”尹辞摇摇头。
闫清肉眼可见松口气,他像是下决心,又掏出两串钱来:“您能不能帮忙看看金岚伤?金岚派中地位不高,看不好大夫。时掌门药到病除,这点钱未必够,……”
至于佛珠另层功用,不需要多久,见尘寺会替他公开。
硬要挑个美中不足——时敬之始终黏在旁,尹辞没能确认昨夜跟踪者身份。
尹辞饶有兴趣地抬起眼,观察准备回笼觉师父。
时敬之绝不是个单纯“武学天才”。
先是血腥味,后有金短簪,尹辞太久没尝过这种奇妙压迫感。在他厌倦新刺激之前,这人要是死掉,多少有点可惜。
…”
“师尊不去找佛珠?”
时敬之取下傩面,笑笑:“咱们刚得颗,再找就是没眼色,太衡和赤勾可都没有呢。”
尹辞明知故问:“这才颗,婆婆不是说有十四颗佛珠吗?”
“你别忘,这佛珠是阎不渡故意引们寻到。他巴不得们发现珠子有十四颗,生出争抢之心——毕竟墓中宝贝,大家都能看到,也大概知道价值。这样各有各算计,勉强能合作。可这木佛珠……”
时敬之清清嗓子:“金岚是你朋友?他对你可不怎客气啊。”
“们不是朋友。”闫清立刻否认道,“年幼时,试图拜入太衡当小厮。金岚没嫌是瞎子,放进门。他虽然有点脾气,本性却不坏,而且……”
他脸色有些难看:“昨日说听到异响,只有他相信,并愿意帮禀报施前辈。是把他扯进来。”
时敬之爽快答应:“原来如此。行啊,这些钱足够。等吃完这块糕,去帮他看看。”
金岚天赋般,胜在经脉没漏气,让时敬之找回点自信。剩余时间,时敬之直在变着法儿治尹辞“心衰之相”。
“时掌门?”叩门声突然响起。
时敬之钻出被子,戴好傩面:“在在在,哪位啊?”
“闫清。”
“快请进。阿辞,粢饭糕还有没有?拿出来待客——”
瞎子闫清拘谨地进门:“是来向两位道歉。”
“没人知道佛珠宝图藏什,很难直接放弃。”尹辞接过话茬。
“不错。”时敬之伸个懒腰。“所以嘛,这层佛珠是白送甜头,顶多还有两颗。其余珠子只会藏在更深处,守卫也更严密。”
说到这里,他凉凉地瞟眼尹辞:“到时候单凭‘运气好’可逃不掉。这两天给好好养伤,听见没?”
尹辞苦笑着应下。
切进行得很顺利。自己眼看出佛珠秘密,正盘算怎弄到手,时敬之就主动挑佛珠。随后乌血婆当众揭秘,他也不需要费心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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