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苇摇摇头,别过脸去:“没胃口。”
时敬之:“哦。”
他干脆利落地点过白苇穴道,硬是把那瓶蜂蜜倒进去,又给他塞碗水。
“你心求死,不拦。但们刚来这里,还想出去——看你样子,似乎知道些什。你若愿意帮忙,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听到这句话,白苇突然绷紧身体,攥住时敬之衣领,爆发出吓人力气:“不想死,谁说想死?只想救阿露,救们孩子。至少再见他们面,……”
只是当众人推开白苇门时,见到不是山中风流才子,而是具活骷髅。
白苇院内片狼藉,到处都是撕碎纸页。院子主人木木地坐在院内,衣衫满是灰尘,整张脸只有两只眼睛还是干净。就这副尊容,别说讨小姑娘喜欢,不把别人吓哭就不错。
闫清第眼硬是没敢认,还是白苇率先认出他们。无他,闫清双红瞳特征实在明显。
“阎家小子。”白苇嘴唇嚅动,“……你没死啊。”
随后他自顾自收回目光,又自言自语起来:“人要不行,幻觉都快出来……”
苏肆回归队伍时,头上黏着根鹅毛,白爷还在可劲儿拧他胳膊。苏肆活像没痛觉似,拿出早已准备好新鲜白菜叶:“白爷,找人。”
白爷这才松口,又拿出酸臭夫子般目光,严肃地审视苏肆。
“帮找人。”苏肆小心地哄着它,“帮们找白苇,好不好?他好歹算你半个本家。”
尹辞怀疑这鹅是听不懂人话——它咔咔吃完叶子,又虐待狂似拧上苏肆小腿。直到苏肆被拧得倒抽冷气,它才松口,气哼哼地走起来。
“跟着它!”苏肆当机立断。
他又艰难地喘喘气,像是被这个念头灼痛:“……”
“慢慢说。”闫清安抚道,“别着急,这里没有村民。”
尹辞默默露出张假脸,好证明闫清所言非虚。
白苇艰难地爬起,从桌上掰块干饼,强迫自己吞咽下去。他定定地看着四人:“息庄……息庄人
苏肆不确定地开口:“白苇,真是你?”
白苇细细地打量苏肆阵,目光停留在他泪痣上:“苏家杜鹃劫,看来真是花眼……你呢,你是来接仙人?狐仙也能接人?”
时敬之:“……”
时敬之:“抱歉,是人。”
随即他大步上前,号过白苇脉,又把药箱开:“这人衰弱得很,挺长段时间水米未进。来,张嘴,这是蜂蜜。”
白爷带领众人,摇摇摆摆扭小半个时辰,路走去村子西南角。眼见那里只有零星几间房,目地近在眼前。它又转过屁股,头扎进附近水塘。
“房子不多,间间找吧。”苏肆显然习惯这样待遇,“它只是……”
他紧张兮兮地看眼鹅屁股,压低声音:“它只是只鹅,没什脑子。”
“白苇是教书先生儿子,以前在教书先生那做过工。他比大个四五岁,人还算不错,至少没因为鬼眼躲着。”闫清边找人,边冲众人道。“他长得端正,又很会讲故事,很受村里小姑娘喜欢。”
她们甚至不嫌弃鬼眼不吉,让在书塾做工闫清代送小礼物。闫清赚些剩菜剩饭当跑腿费,连带着对白苇本人观感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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