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交换,白苇做牛做马,随你们驱使。”
苏肆也收那副吊儿郎当模样,他眉头紧锁:“你要找你老婆,总得在禁地待上好阵吧?们混进出殡队伍,才在里头待多久?半个时辰?个时辰?这够找人吗?”
白苇愣在当场,他确未曾考虑过这个问题。
神女在村内掌权五十多年,面貌犹如妙龄女子,气势却宛若山峦本身。站在这样人物面前,人们很难生出怀疑念头。
“神女她……她可能有别苦衷……”白苇梦游似说。
时敬之步步紧逼:“你到底想不想见你夫人?”
白苇涣散目光终于渐渐清明,他定定注视会儿时敬之,行个大礼:“受教。”
“你做出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模样,嚷嚷着要攒仙缘。就算被神女送到莫名其妙地方,能看眼禁地就行……无论能不能见着夫人,哪怕留她个孤零零地睡着。你走遭就心愿,是这个意思吗?”
白苇:“……”
“你其实也相信她死吧?”时敬之面无表情。
他确实长张俊美到不真实面庞,这张脸不做任何表情时候,也确实会散出些“非族类”恐怖感。
就像披精美人皮某种邪祟。
?”
“引灯,回去。”棉姐抹抹眼睛,挤出个勉强笑。“孩子……你叫白苇是吗?松手吧。阿露她走。”
“女儿已经走。”
……
“很奇怪,是不是?”白苇神经质地盯着四人。“她明明还有心跳,怎可能死呢?第天就想去禁地寻她,棉姐……不,母亲不肯让去,直拦着。现在神女给时限将到,她想再拦,也拦不住。”
“这就对。”
时敬之看起来相当满意,他拍拍白苇肩膀,语气里多点若有若无煞气。“若所爱之物被夺走,就算对面真是神仙,也会拼尽全力给他留个教训。”
尹辞微微皱眉。
时敬之并非大放厥词。那股子疯劲儿从字里行间悄然冒出角,又被便宜师父强按回去。
“请各位帮帮。”白苇用热水泡饼,狼吞虎咽起来。“帮弄清阿露事情,帮找到阿露尸身……要活着。她活着,就把她救出来。她死,就把她好好葬下,日日供奉。”
白苇紧盯时敬之双眼,忍不住往后蹭半步。
“还能怎办呢?”他声音干哑,“没别办法。”
“想不通,你明明鲁莽到性命都能拿来赌博,却软弱到不敢放手再拼拼。”
“你说得倒轻松!换你——”
“换,首先会想办法弄清楚,为什神女在阿露‘死后’才出现。既然她如此爱护子民,爱到不惜毁灭整个息庄,为何不早点出手?神女之前捉来刺探息庄人,紧接着阿露没有按时归来,她会猜不出阿露处境?”
“如果她活着,你又要怎办?”
时敬之问得冷静且平淡。
他并未像闫清那般沉浸在悲剧里,也没像尹辞和苏肆那般言不发。白苇话音刚落,时敬之就顺畅地接下去。
尹辞有点意外,他本以为以时敬之多愁善感程度,此刻少不鼻涕眼泪。哪想到时敬之十分冷静,冷静得近乎冷酷。
白苇也没料到时敬之会是这个反应,他时接不上话:“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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