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帽立起,遮挡白纱微微摇动。那徒弟揪住师父,竟是以帷帽半遮面,主动吻上。
尹辞并没有真亲吻时敬之。
他面用帷帽遮着,面借角度。两人鼻息相缠,嘴唇几乎碰在起,只仍留线暧昧距离。时敬之到底心思深沉,没露破绽,闭眼配合起来。
时间,四下鸦雀无声。
就算是恶名在外合欢宗,也少见师徒当众苟且。两人容貌不似凡人,破坏力尤其大,个“证明”晃得人心律不齐。卫兵没再问半个字,默默让路。
被称为“师尊”人开口,比起方才那徒弟,此人声音带些天生蛊惑之意。他边摘帽子,边缓声道:“人家是公事公办,你们别闹腾。这位军爷,们只是路经此地小……”
“合欢宗。”抱鹅青年接过话头。
那“师尊”手哆嗦,差点把帷帽掉到地上。没帷帽遮挡,他露出双琥珀色凤目,目光颇为复杂:“苏肆!”
“得吧前辈,此地挨着永盛,军爷们各个见多识广,什人没见过?掌门虽然喜欢您这种害羞,过犹不及呀。”苏肆笑嘻嘻道。
“师尊”脸空白,千言万语化作通咳嗽。
祈邬是永盛东侧个小城,紧邻纵雾山。永盛繁华,连带着祈邬也沾不少光。小商队往往会在祈邬歇脚,省点住宿费用。
鬼墓被破,甭管是真是假,挂着鬼墓名号货品比比皆是。商人们生怕错过风头,跑得比平时还勤快,三教九流人也多不少。
比如今日,城门口又来四个怪人。
四人打扮朴素,皆以帷帽遮面,怎看怎可疑。
守城卫兵尽职尽责:“路引拿出来。”
进城后,时敬之戴好帷帽,语气沉重:“苏肆啊……”
“光凭你俩脸,无论借哪个小门派名,都会引人议论。”苏肆理直气壮,“还不如自称合欢宗,让他们搞偏重点。掌门,命比脸重要啊!”
时敬之:“没,只想夸夸你,挺机灵。”
苏肆:“……”是他低估枯山派平均脸皮厚度。
闫清在人前闭眼装瞎,对方才事情无所知。见
卫兵们确实见多识广,可见那对露出脸师徒,还是震在当场。那徒弟比师父放得开些,声音依旧带着笑意:“军爷,可否让们通过?”
“哦好……不,不对,门派证明呢?就、就算是合欢宗,也得看印鉴……”卫兵声音渐渐小下去。
光瞧几位脸,要不是合欢宗,就只能是传说中仙门。只是从来只有合欢宗自比仙门,没听说过哪个仙门自称合欢宗。
徒弟彬彬有礼道:“先前们卷入混战,印鉴遗失。不过证明倒是有,还请军爷过目。”
随后他转向身边人:“师尊,来。”
其中人取下帷帽,笑容满面:“军爷,们就是四个走江湖,早没官家路引。”
他怀里抱只蔫巴巴大鹅,怪得很,却也不像穷凶极恶之徒。
见他容貌过人,卫兵态度软些许:“帽子都拿下来,门派名报上,门派证明给看看。”
另道温润声音响起:“师尊,以前有这严格?”
此人声如清茶,甚是顺耳,听得人忍不住放下警惕。卫兵甩甩头,努力坚守立场:“最近乱就是你们江湖人。上头说,面孔证明,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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