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好,那咱们别出手。他们应当是冲掌门来,不会和咱们死磕。”
白爷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苏肆冷笑:“三子,你还当自己在太衡派呢?魔教可没‘放人马’说法。它就像条癞皮狗,吓唬和逃跑都没用,你要让它见着自个儿血,它才会考虑退开。”
言下之意很明显,他们少不场恶战。
闫清沉思片刻:“那出去引开他们,你逃吧。你比跑得
孙怀瑾年轻时没别毛病,就是好色,光儿女就有四五十个。现在他到当人曾祖辈年纪,后代怎说也够几百人。
死别太多次,尹辞很少对身边人投入太多感情,更别提关心这庞大家系。只是事到如今,他不关心也得关心。
送完信,尹辞掸掸身上灰,这才去找闫清与苏肆。
同时间。
“阿四,要咱出手吧。”闫清沉声道。
等尹辞离开,时敬之慢悠悠地喝糖水,冰冷手脚勉强多些力气。他没有立刻上药,而是燃起药粉、召唤麻雀。
可能是他失联太久,这回麻雀口气飞来三只。
时敬之看眼血淋淋右臂,唉声叹气:“写东西也是麻烦……你们传回消息,就说没事。”
三只肥鸟在窗口站成排,齐齐歪头。
“——没——事——唉,算算。”时敬之颤颤悠悠剥下薄绢。看完信后,他没再调朱砂,而是蘸着血回起信来。
之伏在徒弟背上,边把玩白玉发带,边随口提问。
“十有八九。”
时敬之僵住:“那怎办?”
“不怎办。”尹辞语气平淡,“只管照顾你。闫清那边有苏肆和白爷跟着。没出事,他们自己会回来,真出事,他俩也早凉。”
时敬之:“……”
若非两人顶着偌大菜筐,起挤在沟渠底下,气氛还能更严肃点。
作为个逃命老手,苏肆开始就发现跟踪陵教人士。苏肆和闫清发挥自小熟识优势,两人无需言语,默契地到处扑腾,谁也没掉队。两人就这样搂着白爷七拐八拐,甩掉十之七八,只有其中两个怎都甩不掉,黏得像牛皮糖。
“起尸队人,真是……”苏肆拈下脑袋上菜叶,努力咽下脏话。“真是奇怪,先是赤勾教赤蝎足,又来陵教起尸队,这辈子是不是命犯魔教啊?”
“起尸队?”
“和赤蝎足差不多,都是些强得要命杀手。不过起尸队只听令于陵教教主,不接买凶杀人活计。”
几条街外。
尹辞也在看鸟,看却不是麻雀,是送信用顶级灰鸽。
活这些年,尹辞在各个城市都存银钱,不愁租不起信鸽。靠着攒下身份,哪怕鬼皮衣损坏,打听江湖消息也是轻而易举。
时敬之绝不是简单药商之子。
孙怀瑾向来不惧官权,如今又日薄西山。孙老头当面对他说谎,只可能有个理由——时敬之此人,与孙怀瑾有着千丝万缕联系。
时敬之:“阿辞,咱枯山派还是要讲点道义。”
尹辞头也不回:“既然师尊这说,待会儿去寻寻他们。”
到客栈,他把满身布条狐狸粽子往床上搁,不紧不慢地烧壶热糖水:“师尊,你自己再处理下伤口,去去就回。”
“小心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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