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苏肆做二十年两脚人,压根不知道怎像蛇样行走。他瘫在白爷身边,尾巴伸得溜直,如同条冻僵死蛇。
目前为止,异变虽然古怪,众人勉强还能接受。
按照入阵先后,该轮到时敬之“心魔化形”。
时敬之静立原地,紧闭双眼,动都不敢动。半晌,他睁开只眼,四处扫扫——没有漂浮异物,没有诡怪肉镣,他四肢也还是原样,不见任何扭曲。
得这个结果,时敬之反常态,大惊失色。他把旗子插,两只手在身上乱摸,仍没有摸到任何改变。
与阵外不同,闫清身上多不少伤痕。那些伤痕非利器所致,看看更像拳打脚踢、棍抽火烫出来。
闫清察觉到众人视线,不以为意地笑笑:“家父嗜酒,都是小时候琐事,别在意。”
他抬起手腕,好让众人看到重点。
闫清手腕上挂串血肉模糊手镣。那镣铐像是挑谁筋,血淋淋拧成股,上面又挂错落有致眼球,像极藤上结浆果。眼球个个都是赤红瞳孔,时不时旋转下,四处乱看。
时敬之:“……”
天空深处,看不见末端。众人只知道越往上,这玩意儿越细,细到能随风缓缓摇摆。
这样“秃枝”成千上万,望无际,似是覆盖回莲山全境。仰天望去,众人仿佛置身座肉灰色参天树林。
尹辞慢悠悠重复看师父话:“佛心阵是和尚们所创,想必也邪门不到哪里去。”
时敬之满头热汗:“……们还是先探探心魔吧。”
白爷状况也相当扎眼。
……怎可能?
他内力可是被封。好好佛心阵,怎会只生效半?
时敬之脸色难看。他早就存利用佛心阵心思,这阵法要真能将心魔引出,他说不定能寻得自己异常缘由。谁知佛心阵不给任何反应,闫清心魔都比他骇人。
霎时间,周身寒风仿佛失温度。时敬之只手放上胸口,感受心脏搏动
他迅速退出巨石门,在阵外喘几口气。再回来时,时掌门眼神变。他望向回莲山,目光里带些幽怨,仿佛面前不是死山,而是骗走他腔真情负心人。
“可能只是心魔怪异。”闫清用袖子盖住眼球手镣,出言安慰道。“你看,苏肆就没这夸张。”
“这还不夸张?!”苏肆险些尖叫出声。
比起美味烧鹅与眼球手镣,苏肆心魔中规中矩,普通到有些不知所云——半柱香过去,苏肆站看站看,咕咚声倒上雪地。他下半身在众人面前扭曲在起,化为条粗壮黑色蛇尾。
衬上他那五官与泪痣,活脱脱个话本中走出蛇妖。
只烧鹅飘在萎靡白爷身后,外皮鲜艳透亮,肉汁混看油脂滴下,腾腾热气随风四散。
这能算心魔吗?真要是心魔,这心魔看看还挺好吃。怪不得闫清欲言又止,直接形容出来是有点好笑。
闫清见众人收心,沉稳开口:“佛心阵既能封掉内力,又能使心魔化形。只是‘心魔化形’事,言语很难表达。”
“你们‘心魔’化形需要时间,先看这边吧。思绪还清明,没有什怪异情绪,只是能……能看到这些而已。”
白雪灰枝衬,橘红烧鹅太扎眼,其余三人这才注意到闫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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