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直到现在,苏肆安静过头。
就算两人闹着矛盾,见闫清失控,苏肆不至于冷血到毫无反应。时敬之灵巧地躲过几根肉镣,顺悬崖边缘俯视栈道,试图寻找苏肆踪迹。
阵黑风冲天而起,要不是时敬之缩得够快,他脑袋差点被那股黑风咬掉。
条巨蛇攀上崖顶,漆黑蛇瞳中不见情感,连蛇信子都是黯淡黑色。黑蛇鳞片光滑,肉镣没能缠住它,反倒被它挣断几根。
它蜿蜒而行,口中嘶嘶有声,散发着全然敌意。
“闫清受点伤,总比全军覆没好。那只鹅妖没示警,八成死不人。”尹辞不做二不休,掌风劈过,把时敬之身上肉镣铐也断掉。
这回闫清惨叫都没力气惨叫。心魔受创,痛苦施于本人。他弓起腰,彻底跪坐在栈道上,更多血漫出来。
时敬之:“……”他总觉得自己这徒弟离“老实”这个词越来越远,正身体力行地证明苏肆“枯山派都不是好东西”这个论点。
只是尹辞做法虽说残酷,也谈得上合理。
时敬之药箱甩,决定亡羊补牢。谁料他刚接近闫清,又有几根肉镣铐激射而出,时敬之个趔趄,险些跌下悬崖。
切只在瞬。
疑似嗔主守山妖袭来时,行人正走在崖边栈道上。异变在极近处爆发,众人时退无可退。
空气里还弥漫着松树特有清香味。暗绿松林衬着山顶灰石,浸入乳白色雾气。另侧,悬崖之下滚着淡薄水雾,将山下景象模糊成朦胧青蓝。
明明是让人安神放松景象,如今却变得无比险恶。
尹辞第个反应过来,摸清捆住自己“绳索”。绳索触手黏滑,像极血淋淋肉筋,上面眼球还在骨碌碌乱动,在他掌心中挣扎。
时敬之抽口气:“苏肆?”
那蛇尾无疑是苏肆。只不过眼下此人被心魔完全吞噬,理性全无。
又个心魔异化。
时敬之提心吊胆地看向尹辞,好在人头灯不动如山,没有变成怪物倾向。再开口时,时敬之满嘴苦涩:“阿辞,你不说他俩吵架没事
闫清犹如只失控蜘蛛,肉镣铐蛛网般散射开来,力图捆住周遭切活物。
“心魔异化,这不对劲!”时敬之咽口唾沫,整个人贴上岩壁。“和尚目是赶人才对,这怎看怎像……”像要杀人灭口。
尹辞没工夫陪师父聊天,经验差距在此刻,bao露无遗——人头灯挤不进栈道,只得顺着栈道上方崖顶走。尹辞借着心魔优势,反过来攀上影手,把抓住几根肉镣,将闫清拉上崖顶。白爷见势不妙,口咬住尹辞衣角,借力而上。
离开栈道狭窄环境,肉镣麻烦程度登时减半。时敬之踏上山石,也跟着爬上崖顶。他刚想缓口气,颗心又提起来。
苏肆没有跟上来。
出事是闫清。
闫清立在队伍末尾,怔怔看着双手。他眼球手镣疯狂蠕动,连着眼球肉筋朝四面八方射去,瞬间将所有人捆个严严实实。
妖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却不见妖物身影。
尹辞冷哼声,直接挣断身上肉镣铐。闫清顿时发出声惨叫,半跪在地。他手臂处出现道深可见骨伤口,灰黑布衣被血浸透,接近漆黑。
时敬之悚然:“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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