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敬之笑容瞬间垮,他攥紧薄薄秘籍,发出声悲鸣:“……今晚都没吃上饭!”
“谁叫师尊如此投入呢?”
“哪儿话,彼此彼此。”
两人唇枪舌剑好会儿,末不由地相视而笑。
终于,晨光熹微。
尹辞袖子卷手勾,整个人晃去时敬之身边,将摇摇欲坠师父扶住:“认输?”
时敬之拂开垂到眼前发丝,春风满面:“这招太阴险,入不得玉磬剑法,你才输。”
“言语游戏可上不得沙场,你不如再来次。”
“当然。”
星起月落,精雕细琢。
火光闪,黑烟四散。时敬之太过投入,纸卷端应声燃起阳火。他连忙将它抖下胳膊,靴底猛踩,险些烧黑袖子。
见他手忙脚乱灭火,事后悻悻重绑纸卷,尹辞失笑出声。
“大巧不工,重剑剑式确实不需太多。不过此剑问心,剑法太依托剑,容易成执。唔,再想想。”
“郑奉刀算手下败将,但他有招甚是玄妙。来阿辞,比划给你看,说不定有些启发……啧,你先等等,把纸卷绑长点。”
明月初升,雏形已成。
之灿烂笑,下笔如飞:“就这个。”
“玉磬剑法”四字落上纸面,笔力千钧。
随即,两人空出内室空间,原地琢磨起内容。尹辞拎个掸子当巨剑,时敬之在胳膊上绑根纸卷当兵器,两人像模像样地磨起招来。
时敬之直没有停止过练习。数日下去,他动作尚不够纯熟,但慢动作试招绰绰有余。两个人踏着午后碎光,你来往,如同某种文雅舞蹈。
时敬之轻快转身:“步法理论就那几大类,石剑太重,比起轻巧类,还是稳妥模子好些。”
时敬之在寅时照常醒来,发现身上横根掸子。他打个喷嚏,手压上尹辞头发,安心地睡起回笼觉。
两个人最终谁也没能
两人酣战半日宿,共摸索出三招剑式。直到东方发白,尹辞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他到底还是着时敬之道,对战磨招实在有意思得紧,他时入迷,不知陪此人荒唐多少时辰。
时敬之把最后张“秘籍”晾好,缝成册子。他边用内力烘烤假秘籍,边斜着尹辞,目光中得意很是明显。
“阿辞玩得可开心?”
“言行不,当罚。师尊,明日你起吃寺内早膳。”
“刚才那式有点瑕疵。”
“哦?师尊倒是敢说。”
“瑕疵就是瑕疵,只谈理论,可不会输你。瞧好阿辞,为师定在十招内破你这式。慈悲剑可不是真掸子,宽得很呢。”
“十招便十招。”
衣摆交错,步履如风。两人毫无杀意地缠斗在起,纸张碰羽毛,竟也碰出厚重气势。时敬之输阅历,理论没能抵过实战。第九招时,尹辞颇为无耻地来个反手,时敬之脚步错,整个人朝后倒去。
“是,不过闫清步子不小,不够灵活……此处要调整。”尹辞顺势扶住他背,往上撑,捉手凉滑长发。
日落渐近,步法初定。
两人不再旋身探步,改为剑势相交。
“不行,你刚才那下太复杂。闫清脑袋直,大开大合点更好。来,再进攻次,你防防看?”时敬之杀气腾腾地挥舞纸卷,“下面用青女剑。”
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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