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肆,你又钻牛角尖,世上哪有那样夸张阴谋?”
时敬之露出个抚慰人心平和表情。
“觉非方丈不下山,
时敬之高调杀死郑奉刀,前往回莲山,大半个武林都知道此事。凶犯由此提前安排,并非难事。
只看这点,枯山派似乎只是被人顺手利用,可是——
“可是时机实在是太奇怪。”
苏肆握紧剔肉刀刀柄,口中喃喃。
“以佛心香送客,前提是佛心阵开启。佛心阵上次开启还是百年前,这回起阵,皆因《无木经》回归……而《无木经》回归,则要鬼墓被破。”
相比之下,苏肆冷静得惊人。他反常态,并未追上去,而是目送闫清离开。
苏肆鲜见地正襟危坐,规规矩矩道:“三子不会多想,但还有事要问。”
时敬之不显意外:“问。”
“觉非大师在十年前就被人下诅咒。掌门以此推断,见尘寺是凶犯主要目标,同意。尽管未与见尘寺说明,猜掌门知道诅咒正体。”
时敬之不语。
日落西山,四人投永盛附近家小客栈。
这回时敬之没有拖延,他将闫清与苏肆唤到眼前,把寺内发生惨剧五十地说。
闫清得慈悲剑,心情相当不错。就算突然要下山,他也只当时掌门心血来潮,又要赶着去做什事。朝听到觉非方丈噩耗,闫清呆愣在原地,眼圈瞬间红起来。
觉非方丈不过五十岁上下,还在壮年,而闫清刚刚二十出头。在年轻人看来,那样高手,仿佛堵永不会倾塌墙壁。
就算再过二十年、三十年,觉非方丈也该笑眯眯地待在见尘寺,等有缘人会面。
“凶犯为什在十年前,就知道鬼墓会在觉非方丈寿限内被发现,并注定被破?又如何知道三个月濯经会期间,必定会有人上山面见方丈?而且此回栽赃,凶犯对见尘寺、枯山派状况未免太过解……”
苏肆越说脸越白。
如果他推测是真,十余年前,觉非大师成为方丈开始,这步棋就被埋下。之后凶犯静待鬼墓现世、江湖大乱,再趁势拔掉见尘寺这根定海针……
这是凡人能做到事?
“时掌门,你身上还有仙门禁制,这到底——”
苏肆无力地笑笑:“两根连通,同生共死。用毒,则血主毒发身亡。焚火,则血主烧身而死。们不久前才见过双生根,不是?”
当初在源仙村,还是由他解释。作为赤勾教少教主,该学不该学,苏肆都接触过不少。
双生根为邪物,佛心香破邪凝神。
方丈送客,碰触佛心香,体内妖根必有反应。到时凶犯可根据方丈送客,于千里之外下不同杀手——剑气贯心,内力碎骨,抑或是阳火焚身。
佛心阵开启,无论来者是不是枯山派,凶犯都能以此杀死觉非与觉会。
“……本想……”闫清说个开头,便说不下去。
本想做什呢?尹辞默然。
行人中,闫清与觉非和尚缘分最深。他是想拿剑在江湖上闯出番名堂,得胖和尚句赞许。还是想做尽善事,光明正大再拜访,还觉非份善缘?
无论闫清曾经偷偷下什决心,那决心注定不会有结局。
闫清最终也没说出口。他嘴唇抿得紧紧,放下慈悲剑,个人快步冲出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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