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今日枯山派几位相助,们只赶得上给金岚收尸。这些人命,施家也能出?”
施仲雨面色煞白,她攥紧拳头,白皙手背浮出青筋。
“倘若此次前往宓山宗,还查不清缘由,自会当众谢罪,离开太衡。期间死哪个门人,挨个上门磕头。”
“但救戚掌门,是等应尽之义,只此点,施仲雨绝不退让。”
施仲雨挺直脊背。她个清秀女子,气势却硬到扎手,活脱脱个油盐不进人形苍耳。曲断云不再言语,满脸无可奈何。
时敬之:“既然是派掌门之事,又为何阻止施姑娘救人?”
“时掌门有所不知。折马之相不罕见,就算在民间,老人旦受伤生病,也比常人难救百倍。”
曲断云摇摇头。
“人自有天命。就算能把戚掌门救回来,他元气大伤,还是活不多久。此事花费巨大,最终也注定竹篮打水场空。长老们为门派着想,才派劝师姐。”
“至少要戚掌门恢复意识,自己下决定。”
不痛快,直说吧。你们掌门,到底患什病症?”
太衡两人动作僵在半空。
“别人看不出,吃……抓过极类似药,还是能猜到。那些药能熬吊命‘死生羹’,以此方吊命人,多半身患奇症、油尽灯枯,又没有其他药方可吃,只能以此续命。”
“若是两位亲朋长辈,这开销着实太大。太衡底子不薄,但不会为私情如此挥霍。金岚就不说,两位也如此讳莫如深,这不难猜。”
曲断云按按额角,脸色发苦:“师姐,都说别老提这事。”
尹辞算是弄懂两人先前微妙氛围。只是作为局外人,他着实不在意戚掌门死活。比起太衡内部情义之争,他更关心另件事——
前脚觉非方丈身中诅咒,焚于金火。后脚戚掌门突发重病,若不是施仲雨认死理到令人发指,执意从阎王手底抢人,太衡掌门现在已经换人。
曲断云年
施仲雨冷冰冰道。
“戚掌门德高望重,几十年来,他将派打理得甚好。如今他有难,连病因都没弄清,你们就要代他放弃?施家有些积蓄。你们嫌开销太大,拿自家钱来供。”
“师姐,太认死理,只会坏大局。就算戚掌门醒过来,肯定也要放弃。他最珍重太衡,不可能因为己之私损及他人……派已为宝图事投入颇多,实在无力兼顾此事。”
施仲雨声冷笑:“好个慷他人之慨。断云,把话放这,此事必定要查个清楚明白。花自己钱,哪个有意见,让他自己跟说。”
曲断云微微蹙眉,话语严厉几分:“戚掌门命是命,金岚命也是命。要不是你坚持,派门人也不至于每日固定路线往返,被赤勾教盯上。”
“这次你请来你家别院,还不是循长老们指示,私下找谈这事?时掌门手里有门路,就没想瞒。”
施仲雨坦然道。
“没错,们掌门突然‘折马’,派内名医束手无策。要是不快些找出病根,死生羹也吊不太久。”
“折马?”时敬之好奇道。
曲断云长叹口气:“太衡内部说法罢。再健壮宝马良驹,旦折腿,只能眼巴巴地等死。戚掌门年事已高,尽管前些日子还精神矍铄,架不住病来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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