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辞瞬间头皮发麻,险些被惊得同爆炸——那阵势可不是开玩笑,搞不好脸皮都给炸碎半。
他脑子意识到之前,身体便先闪过去,把扯住时敬之。这回他没来得及协调步伐,轻功走得不怎好看,甚至有些狼狈。
“刚说完不自伤,你就要z.s
尹辞定定地看他会儿:“如果你是想要个人清净清净……”
“不,你就待在这,哪儿都别去。”
时敬之笑得真心些。
“这说不定是最后个年,是当真想要认真过。明儿正月初打秘典,也算应景。”
尹辞没接他俏皮话:“说什浑话,明年带你去弈都过年,那儿有最热闹灯会。”
这路回来,他总觉得时敬之身上多些难得见沉重感,或许是他多心。
时间过得很快。
他们原本就没打算过个多精致年,气氛到即可。谁料窗花贴好,饺子煮上,最开始撺掇此事时敬之却离开陈千帆那边,独自人出门。
尹辞拍拍手上面粉,堂而皇之地跟上。
生死之事上,时敬之情绪直不怎稳定。此刻正值人间最热闹时刻,他却被撇在北地,背后还扛鬼知道多沉压力,失控也不是不可能。
闹,又正巧面临关乎性命抉择,肯定不愿错过这样节日。
果然,时敬之方才那副严肃模样无影无踪。
他两步并作步走到苏肆面前,正色道:“进不得城又怎样,派怎可能不过年?”
看到时敬之这副表现,尹辞终于安些心:“闫清,去装饰下屋子,帮婆婆准备饭食。”
卫婆婆眼睛有点湿润,几乎喜气洋洋起来:“好,好。前些天妖花还有剩余,拿来染点纸,剪个窗花啥。唉,过年就是要热闹点。”
时敬之目光慢慢柔软下来:“好,为师准。”
紧接着他吐出大口浊气,从怀中掏出个物事。
“不过这个年也要好好过,阿辞,看好。”
他阳火闪,嗤啦点着什。
接着,那东西直接在时敬之怀里炸开。
他得把他盯牢。
门外,积雪依旧是暗蓝色片,它们乏味地铺着,蔓延至地平线彼方。天上挤些乌云,零星地飘点细雪冰碴,抬首瞧不见星月。
时敬之走到房间无窗那面,立于片空旷中,扭头看向尹辞:“阿辞果然跟来。”
尹辞没有再逗他:“你决定非同小可,对常人来说也难以选择,谁知那物瘾会怎样发作——就所知,某人可是自伤专家。”
“答应过你不再自伤。”时敬之没有恼,“为师答应过你事,不会说话不算话。”
陈千帆鼻子喷几口气,到底没说什。
横竖秘典要天亮再打,夜里找点事做,也算劳逸结合。
时敬之虽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类型,可惜在此事上,他作用与白爷相当。时掌门着实派不上没什用场,被发配去旁观陈千帆研究术法——连苏肆都剁得手好肉馅,至少能帮忙包饺子。
不知是太有自知之明还是乐得偷懒,时敬之声不吭,迈过前厅楚河汉界,头扎进杂乱那边。不消片刻,时掌门就和陈老头小声叽叽咕咕起来,连下手都打上。
尹辞仔细看片刻,确定时敬之脸上没浮起什阴霾,这才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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