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法阵位置不远,位于片嶙峋怪石中,场所极为难找。面具人给三人点穴,把他们牢牢拴在巨型石笋边,继而以血和墨,细细勾画符文,做得极为专心。
苏肆穷极无聊,压低声音:“鹅呢?”
沈朱动动受伤肩膀,哼哼回去:“及时放跑,没事。”
三人能出声,可面具人离得不远,谁也不敢放开谈天,只好眼巴巴地看繁复大阵闪烁暗光。
面具人怕他们跑,连把他们拴在妖雾边缘都不肯。他专门取颗避雾丹,给三人喂
大型阵法制作和发动都不是片刻之功。这人恐怕是担心沈朱泄密,这才追击至此,顺道连等在门口他们也连锅端。
闫清紧闭双眼,气势渐渐沉稳起来。他以大剑架住对方长弓,干脆地开口:“见前辈出手温和,不似魔教人士。们可以在此发誓,绝不会泄露前辈秘密。”
“小伙子不错,可惜没那名门正派,不信人发誓。”面具人轻叹声,“要发誓不杀你们,你们跟走?”
他问是问,却没打算等个答案。
阵钟鸣似威势炸起,它没有扩散开来,而是在这方寸之地回音般不断回荡。这回面具人没有留力,苏肆当即吐口血,被震开好几步。闫清手中大剑被嗡嗡共鸣,震得他虎口发麻。他刚想回击,却被沈朱拉住袖子。
腹有道不小伤口,又以弓为剑应战,竟也不落下风。
“你这路子不像阅水阁,想想,赤勾赤蝎足?”
那人三言两语点破苏肆来历,声音里笑意更深。
闫清确定沈朱伤势无虞,也提着大剑加入战况。几招玉磬剑法打出,面具人悠然“咦”声,听着还有点惊喜意思。剔肉刀翻飞,大剑势若千钧,可那人就这样以敌二,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没露出半点破绽。
这战犹如泥沼,越是交手,枯山派两人越是泥足深陷。此人最初大概只用两三分力,完完全全是在试探他们底细。几炷香过去,别说疲态,这人端是愈打愈稳,让人不由地心生畏惧。
她轻哼声,神色平静:“行,等不是此人对手。硬打说不定会惊动陵教,不如先随他去。这人先前直没对下死手,说话大概作数。既然遇见,就当命中有此劫——”
苏肆:“……还不是你把他引来!”
沈朱笑得坦然:“此时彼时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后面半句,她隐约加点警告之意。闫清长吁口气,悄悄松手,让慈悲剑卡在不怎显眼石缝里。
没过多久,枯山派三位被串成串,拖进雾坟阵。
而他们甚至不知道他目为何。
遇到这预想外强敌,苏肆忍不住焦躁起来:“沈朱,这人到底什来头?”
沈朱啧声:“此人借雾坟阵遮掩,在附近准备大型阵法。见气息微妙,循气息波动而去,正巧撞见他描画阵法……这事怪,撤得不够利索,被他察觉。”
苏肆心中苦笑,虽然沈朱嘴上说着怪她,他们其实都明白——这人实力深不可测,别说沈朱,就算换成受过杀手训练自己,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沈朱原本就是去探查周遭情况,纯属撞上就倒霉。
为避免意外,她还特地带白爷,谁知道那鹅是不是偷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