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就去传个信,你怎把自己搞成这样。”苏肆皱皱鼻子。“惨哪,掌门药箱又要被你掏光,你这个月月钱还能剩吗?”
闫清脸色白,颤颤悠悠以剑支着身体。方才攒起来豪气,霎时间泄满地:“可、可是学会《玉磬剑法》第三式……”
他声音越来越小,估摸着也是觉得以时掌门脸皮,八成不会在意这点进步。更何况自己还没按计划来,到现在也没去山下汇合。
闫清越想,越觉得前途无亮,只好岔开话题:“白爷呢?”
苏肆撑起闫清条胳膊,将他扶住:“那蠢
柴老头单手收蜻蜓羽,气急败坏道:“装模作样!这剑招消耗甚大,半点杀气也无。不信你小子能直打下去,等你停,老夫非得把你那胳膊给片……”
他说到半,突然睁大双眼。
点雪亮刀尖从他胸口冒出,上面还沾着薄薄层鲜血。柴衅吐出口血,几乎是惊恐地惊喘起来,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响。
是杀手,相当厉害暗杀好手。不然怎可能突破起尸队,悄无声息地接近?可是这杀手是哪里冒出来?这分明不是名门正派风格……
“片什?”那杀手声音甜而稳,“片谁?”
直没有成功用出来过。
当下心境之中,他突然想要试试看。
第三式名叫“金石为开”。至诚所致方能金石为开,他像以往那样小心翼翼、瞻前顾后,颗心塞满繁杂无比情绪,如何谈至诚?至诚之极,无非舍己命救他人。瞬息之中,义士们真会去想那多吗?
不过是见眼前所见,拼己全力。身后诸事,回头再说。
手中慈悲剑似是又轻不少,闫清闭上眼。他不去想与枯山派师徒沉甸甸实力差,也没在想这战胜负影响和后果。他只是放空头脑,心中只剩那日尹辞演示。
柴衅惊惧地扭过头去,只看到双笑意盈盈柳叶眼。那人眼角存着颗泪痣,双眼盛满邪气。
说完,那人将手中短刀抽,轻巧地后退几步。起尸队成员们刚被剑式重伤,还没能反应过来,喉管便被干脆利落地切开。不过此人双拳难敌四手,还是有少数漏网之鱼企图拼死击——他们还未接近,就被支支箭射穿心脏。
刹那之间,血花四起。
陵教残兵如同风,bao后麦子,不出半盏茶,两位援军将他们收割空。
给每具尸体补完刀,苏肆干脆利落地收剔肉刀。喻自宽也自高处跃下,他把长弓背在身后,双眼快速扫过阎争伤势。
玉磬剑法第三式,金石为开。
对众之法,伤敌千自损八百,非末路不可用。如今恰逢末路,他用着却越来越顺手,越来越轻松。
剑路刚正,带起阵阵罡风。扑过来起尸队刚触到剑风,便被那浑厚剑式击飞。套剑招虽嫌生涩,其中剑意却比尹辞演示还要纯粹温厚。柴衅见势不妙,企图以蜻蜓羽止住巨剑。可惜丧灵鞭柔软轻盈,慈悲剑却沉重非常,对薄薄匕首如若螳臂当车,险些折断。
这剑路竟隐约透出见尘寺之威,刚好把柴衅功法克制个彻彻底底。不足之处,全被阎争补上。两人功法相辅相成,竟没让半个陵教人近身。
就连柴衅也给丧灵鞭勾住,抽身不及,被慈悲剑击断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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