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玉珠刹那,闫清手抖,险些放开慈悲剑。与此同时,慈悲剑防护罩终于停止闪烁,只是比起刚启动时,它黯淡到近乎于无。
精气汲取似乎停止,玉珠表面泛起圈温润光晕。闫清僵在玉珠跟前,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尹辞向前步:“怎回事?”
“……是眼球。
时敬之默默感受会儿四下气氛,没有发现异样:“试试看。记着,千万别松开慈悲剑,有不对劲就收手,听见没有?”
“是。”闫清深吸口气,掏出提前备好细钩,开始撬那嵌在棋盘里“玉珠子”。
就在细钩触上玉珠瞬间,变故突生。
慈悲剑上,阎不渡留下防护术法即刻发动。石剑微微颤动,泛起层柔和至极光。那光芒渐渐成形,化作个厚实光罩,将闫清牢牢裹在其中。下瞬,防护罩淡光如同风中残烛,明明灭灭得煞是危险,活像下秒就要破裂。
放在往日,行人无法瞬间反应过来。可就在前不久,他们就接触过类似场面——
门记录,加上各门派信息做参照,线索还是极其难找。喻自宽为众人省不少弯路,行人依旧在山上转将近五日。最后还是尹辞认出大致地点,寻到那个孤零零石棋盘。
石棋盘由本地山石做成,原本就不算起眼,如今又附上薄土青苔,看着与乱石区别不大。比起那灰扑扑棋盘,自有更显眼标志在——
棋盘附近,几株杏花开得繁盛。花朵细小雪白,潮湿空气中飘散着淡淡香气。春日阳光轻柔,照得此地清幽僻静。虽是埋骨之处,尹辞却未感到半分阴冷。
没有比这更平和目地。
阎不渡与空石之事,时敬之在路上大致说番。这会儿没人吭声,只是静静看着那几株缀满花朵杏树。
有什东西在大量汲取精气。
慈悲剑由幕炎石做成。幕炎石是世间最牢固石料,由古时妖物尸身所化,本身也属法术材料。空石镌刻法言百年后效果如初,其强力可见斑。
尹辞沉默不语,他用以救援喻自宽与阎争法子,阎不渡百年前便用。若没有慈悲剑,擅自碰触玉珠,很难说能不能留个全尸。
可是先前吸取精气是请神阵,现在吸取精气又是什?陵教擅长修缮墓室,若是只想置来访者于死地,能用机关术法数不胜数,阎不渡何苦用这样偏门复杂手段?
闫清左手握紧慈悲剑,右手继续撬那玉珠。他忙活将近半个时辰,那玉珠才从石洞里露出点,百年来第次触到阳光。
尹辞刚想走向前,手腕便被时敬之拉住。时敬之面色严肃,轻轻摇摇头:“此地似是没有机关,但这可是阎不渡布置……闫清,你拿慈悲剑过去瞧瞧,记得动作慢点。”
鬼墓之下,阎不渡就对自己子孙有所关照。闫清拿慈悲剑,挂上双重保险,称得上众人里最安全那个。
闫清郑重地点点头,拎着剑点点挪近棋盘。他走得时候格外注意脚下,生怕踩到遗骨之类物事。就这样慢如蜗牛地挪半个时辰,闫清终于凑到石棋盘边,额头已然泛起明显汗光。
无事发生。
“看到,‘钥匙’还在!”闫清松口气,提高声音。“看着像个玉珠子……现在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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