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朱见两个下人离开,深沉地瞧向时敬之:“你故意是吧?”
“这事早晚要提出来。接下来道路难走,可不想在身边放株糊里糊涂墙头草。”时敬之咀嚼着点心,含糊不清道。“不过确,他们不在,有些事更好挑明说。”
阁子临街,街下行人熙熙攘攘,脂粉酒香钻入窗子,与点心甜香混在处。时敬之瞟会儿窗外景象,半晌才道:“宝图几乎凑齐,太衡找到视肉只是时间问题。们剩余机会不多,必须选准突破口才行……栖州是阎不渡出身之地,在此逗留期间,有事托你详查。”
“请讲。”
“阎不渡出身巨富阎家,是阎家老大幺子,由阎家添没年妾室所生。那妾室体弱多病,生下阎不渡后便
“苏肆,现在你自由。你本就是派下人,什时候离开都行。们要踩浑水不浅,你及时离开,还能当个自在独行侠。”
时敬之这话说得非常直接。尹辞嚼着点心,同样注视着有些茫然苏肆。
苏肆不比闫清,这路上,他甚至没多少变强欲求。不如说,此人直在被命运推着前进,选择自己不得不走路。
先前苏肆跟着枯山派,赤勾教搜寻是主要原因之。现在不但赤勾教不会再打扰他,友人闫清也进步神速,不需要他特地“保护”。
追查引仙会,某种意义上是与国师、朝廷、乃至于所有信仰帝屋神君国民作对。苏肆何等聪明,他心里绝对清楚——要单单以“保护闫清”为由留下,这份压力无疑会转加给闫清,说不定还会起反效果。
尹辞体验把别样“物瘾”。
与初遇时不同,时掌门不再把徒弟当个宝贵物件,试图严密地支配。可那股黏糊劲儿并未消退——如今时敬之自个儿化身团糖稀,时不时黏他几下,举动都透出柔软满足感。
尹魔头吃软不吃硬几百年,本就吃极这套。他非但没有制止,反而变本加厉地放纵起此人。
时敬之爪子握过来,尹辞反手抓,心安理得地感受起那份温热。
桌好菜吃到最后,时掌门屁股像是粘在凳子上。他脸不怎正常和气,又加几盘价格不菲糕点。
苏肆少见地露出痛苦神色:“不知道,还没想好。”
陡然少逼他做选择推力,苏肆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前行。
“不会离开枯山派。”闫清语气坚定,“在这里受益良多,恩报都报不完。阿四,不会因为你考虑离开,你也选你想走路就是。又不是离枯山派,咱俩就见不面。”
“……容再想想。”苏肆苦笑道,“要不这样,你们先吃,出去透口气。”
“与你起去。”闫清啪地放下筷子,紧跟其后。
“掌门,接下来怎办?”苏肆沉默挺久,终于开腔。“正道人士仍然会追击枯山派,栖州人多眼杂,咱们得找个安生去处。”
时敬之挑块点心,用真气切做两半,半夹给尹辞,他没有直接回答苏肆问题:“听你这意思,你打算留在枯山派?”
苏肆:“……”
“赤勾教知晓你身份人不多。按现在流传最广说法,乌血婆和‘少教主’都没。赤勾教自顾不暇,不会再有人下令搜寻你。”
时敬之定定地看着苏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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