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惊春并未被施仲雨说法得罪,她急急追问:“听你这说法,你是认得他们?这三人到底什个来路?”
乌血婆不待见枯山派事,鬼墓之下,施仲雨始终看在眼里。她说话直是直,心思是有——施仲雨吭哧半天,既没有说谎,也没有挑明。
“花姐,这个实在不便说。”她摇摇头,“不过与这几人相识数月,他们个个都是武艺高强英雄,这点可以作保。”
花惊春脸色阴沉。她靠上柴堆,陷入深思。她气势平稳些,不再像方才那样杀气与敌意齐飞。
“施姑娘,你也要插手即位仪式?”时敬之奇道。
时敬之也噎下,这位花护法真很擅长把天聊死。花惊春沦落至此,他单知道她不会轻易退步,哪想到她步都不肯退。他们也不是故意隐瞒身份,只是枯山派先前把乌血婆往死里得罪。比起追缉在外名门正派,搞不好赤勾教最厌恶他们。
事情有点麻烦,还得再编套说法才……
呯声巨响。
时掌门正绞尽脑汁想着应对话语,柴房脆弱门轰然而开。顺着洒入门扉晨光,个身影撞入柴房内。那人发丝散乱,衣着破旧。然而那份气势相当鲜明,在场几人熟悉得很。
施仲雨步子很急,差点撞到守门沈朱身上。她扫视四周,狠狠出口气:“……没出事就好。”
刀刃比上另人脖颈——那正是昨晚靠花护法最近,说话最多仆从。
最后道真气激射而出,柴房门呯地关上,扑簌簌落下片尘灰。
“现在可以谈?”时掌门笑意被傩面遮去,只有语气里还沾着些。
打开始,师徒俩就没指望花惊春答应此事。
花护法选个好地方。这柴房偏僻,看着似乎被她打点过,附近个沙匪也无,十分适合动手。要说服魔教人士,单凭人情义言不够,实力才是根本。
“不,这是赤勾内部之事,大门派间得避嫌。”施仲雨摇摇头,“哪怕离太衡,若是擅自出手,还是会败坏太衡名声。作为替代,只能帮帮花护法……那少教主端是草菅人命,实在不该执掌赤勾。”
她满脸就剩眼睛还清透,这会儿双眼望着时敬之,神色诚恳非常。
时敬之哭笑不得。
他心喜展示实力在前,
时敬之立刻顺杆而上:“施姑娘,你来得正好。”
尹辞也顺水推舟,后退步,放开身体尚虚弱花护法。
“没出事就好?”花惊春注意力却在别处。“妹儿,你这话什意思?”
施仲雨:“听闻你将他们带来柴房,便知道要动手。花姐,他们,呃……你不是他们对手。”
多日不见,她依然不知道委婉为何物。
“说怎突然抓。”沈朱摸摸脖子,“外头有沙匪盯着,实在不好动弹。哪想到这等地方,还有这样热闹看。”
见对方尚要商谈,花惊春倒不急。她目光挨个扫过枯山派三人,哼声道:“想终日打雁,也有被雁啄眼天。诸位是哪路英雄,不妨报上名来。”
“这个嘛……”
“赤勾之事,要解决,也是赤勾之人自己解决。”花惊春语气森寒,未露半点软弱之相。“要被外人趁机利用去,将来下地府,无颜见宿教主!”
尹辞:“……”可惜他不在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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