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闫清双手捧过碗,笑得温和无比。
“没尹前辈做得好吃,别嫌。”苏肆打个喷嚏,抹抹鼻子。“不过这鬼地方臭成这样,山珍海味也吃不出味儿。”
“好吃得
“不知道几位为何帮忙,这仗轻松不。那个劳什子容王偏偏挑这个时候来,沙阜警戒严密不少。太衡曲断云也在,等拿不出证据,只会被他当做扰乱秩序贼匪。你们要想从这仗里捞好处,看是捞不多少……就算要报酬,也没什可给。”
“好说。”时掌门将手中刀递,“呢,只管你要两件东西——吴怀归们,怎样?”
“随你们处置,们要那混账何用。第二件呢?”
“赤勾仓内应当有尊泥神像,由孙妄夫人亲手所做。等赤勾之乱消停,花护法将它交予们便好。”
花惊春眉头皱:“那东西不怎值钱,纪念意义大些,虽说不是不能给……”
施仲雨担保在后。花惊春心向着赤勾教,至少不会再拒绝他们援手。他心酸……施仲雨这意思很明显,无论枯山派再怎折腾,也没什名声可以败坏。
“原来几位不是大门派之人。”花惊春终于松口气,“看在施女侠担保下,可与你们谈个二。”
“花护法,再问次。就所知,那个少教主有扫骨剑为信物,有教内人士作保,甚至有宿家血脉。花护法这样心系赤勾,也要坏规矩吗?”
为拯救教派,坏规矩这种事不算新鲜。然而瞧花护法这副沉稳模样,实在不像是忍痛“舍规取义”反应。
花惊春又瞧会儿施仲雨,看施仲雨没什反应,她才徐徐开口:“那把扫骨剑是假。花家向负责旧物修复,眼就能瞧出来。”
“如此就好。”
院落另边,苏肆与闫清并不晓得此处混乱。沙匪治下,院内人多少都带点伤。平日沙匪不愿劳作,现在难得添几个四肢俱全人。这会儿闫清正忙着帮院内民众舀粥发饼子,忙得热火朝天。
苏肆自不愿意伺候陌生人,他挑最阴凉墙角待着,烤起刚逮鸟儿——这里只有饼子稀粥,闫清又日日练习,怎都要加点肉食才行。
他耍着那把剔肉短刀,嘴里哼着不成调小曲。粗陋木柄上添不少新血,被磨得油光锃亮。苏肆特地在刀柄底部添个小铁圈,闫清送山鬼花钱以红丝绦系,在刀柄下摇摇晃晃。短刀粗糙,搭上这条坠子,凭空添几分质朴野趣。
闫清干完活,这边肉也烤好。苏肆将肉撕成碎块,扔进粥里:“你先吃着,再去烤只。”
尹辞不禁扬眉——号称有他血脉是假,拿他剑还是假,不知那位少教主哪来底气。
“只是这东西讲究直觉。吴怀不交出那把剑,拿不到确切证据。”花惊春收脸上刻薄之相,语气沉重。“吴怀晓得能看出,刚入教没多久,便找个由头把扔下三省崖……这条腿,就是三省崖没。”
时敬之:“真扫骨剑呢?不该在教中吗?那冒牌货总不能为伪装身份,将真货也毁去……”
那可是阿辞剑,他不满地想道。
花惊春脸色难看起来:“说来丢人,宿教主扫骨剑不知何时教人偷去,现在还未找到。这回阻止吴怀即位,只能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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