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这厢还没迷茫完,陡然后颈痛,双眼黑。曲断云叹口气,收回偷袭手,头也不抬道:“是小看你。”
他语气平静至极,毫无阴谋被发现心虚味道。
时敬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曲掌门不如来派吃盏茶水,好生聊聊。要是曲掌门不愿,等只好强请。”
时掌门显然不觉得三打是什丢人事。尹辞料理完吴怀,上来四打也蛮好。
曲断云轻笑声,像是早已料到此手:“知道时掌门想问什,阁下吐血之症,除视肉外无药可医。不过
沈朱:“……”看来她错过最精彩部分。
时敬之察觉到回归沈朱。他微微侧头,目光在沈朱身上触即收。随后他调整好表情,再次瞧向曲断云:“上回曲掌门不是挺热情吗,这回怎理都不理本掌门?”
时掌门嘴上调笑,心里已然确定九分有余。短短句话,他把摸到对方底儿。
【这弟弟,劳烦阁下路照顾。】
引仙会是个松散组织,最爱广结天下有能之士。曲家家大业大,曲断云被拉拢过也不奇怪。但时敬之是皇子事,普通成员定然没资格得知。
就在仪式院落打得如火如荼之时,沈朱终于破开藏宝库第二层防护。
乌疏软甲被个木刻架子支着,摆在第二层较为显眼之处。它由细细金属丝编织而成,通体乌黑,泛着黯淡柔光。哪怕穿越数十年、乃至上百年光阴,上面仍旧点锈迹也无。
沈朱终于卸下人前游刃有余模样,失魂落魄地盯着它看会儿。
可惜时间有限,她没允许自己放松太久。沈朱很快收情绪,小心撬开琉璃罩。她当即换下身上盘丝软钢甲,将乌疏软甲穿上。钢甲被漆成墨黑,比乌疏软甲沉重许多。但往木架子上挂,打眼看不出太大差异。
做完这切,沈朱才整好头发,奔赴仪式院落。
时敬之在宫内察言观色二十余年,哪怕只是瞬息,他没放过曲断云每个细微表情。曲断云并没有吃惊或紧张,显然早已知晓此事。
【等你们回弈都,代向国师大人问个好。】
……这句话,已经不算是刺探。
“不愧是枯山派时掌门,比传言中还要狡猾三分。”曲断云不傻,深知自己已经露破绽。他没再演戏,光明正大地承认道。
许璟明脸上闪过丝迷茫:“你们在说什?”
她并非真关心赤勾教存亡,只是赶回去时间越早越好。先不说离开越久越可疑,要是趁早帮上时敬之忙,她说不准还能借着“功劳”,将时敬之糊弄过去。
最好情况,花惊春计划顺利,制住吴怀。最糟情况,也莫过于计划全盘失败,众人树倒猢狲散,乱成锅粥。
可怜沈朱赶到现场,发现场景与她预想完全不同。
赤勾教徒们整整齐齐半跪在地,吴怀被把长剑钉在古鼎上,不过没被伤到要害。个戴面具、穿礼衣男人立于吴怀身前,就像是从宿执画像中走出来般。
画像上方,屋檐之上。时敬之、苏肆与闫清三人边,曲断云、许璟明边,两两相持。花惊春反而是状况最不紧张,她只是带人立于场中,随时准备按下想要协助吴怀人。阅水阁那边笔墨齐飞,早已陷入疯癫记录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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