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觉苏肆怒气,吴怀扫他眼。看他表情,此人完全没把枯山派两个下人放进眼里。
“花护法,念在你情分,让你尝天‘胜者’滋味。”吴怀叹息道,“可惜……剩下那八位护法护教,大多年事已高。有乌血婆例子在前,还是有人识时务。”
“混账……”
“只要抽走片木头,桶就装不得水。你猜下位‘教主’,会不会让赤勾昌盛起来?忤逆天意,最终不过是徒劳。”
花惊春倒在细丝之中,胸口愤怒地起伏。细丝顺着她眼鼻耳口
光看此处建筑,明显还是赤勾教风格。然而天上摇摆着不少细丝,形成个不大不小罩子,竟将火光与浓烟全都隔绝在内。细丝之外星空闪烁,片昏暗静谧景象。花惊春正费力对付那些个细丝,连赤蝎足杀手们都被困在原处。
吴怀站在草毯似细丝之上,嘴角还带着被撑裂伤口。那伤口被火光映,像极诡异微笑。他动不动地看着众人,目光里分明带着淡淡怜悯之意。
火舌舔过细丝,空气中草木味道浓郁非常。看这阵势,是要将所有人烧死在这里。
……作为场小小复仇,吴怀未免太过大动干戈。
苏肆想归想,手上毫不含糊。他当即刀刃乱舞,断去闫清身上纠集细丝。就在他转过头,打算把自己新捡钱袋拉上地窖时。火光闪,三人都愣在原处。
惨叫不断。
更多火油顺着缝隙淅淅沥沥滴下,股热度扑面而来。苏肆头皮炸,再次用那剔肉刀切割缝隙。然而那刀刃触到颇有韧性物事,而后仿佛被什攥住。苏肆好容易才将刀子抽回,刀刃沾满碧绿草木汁水。
上有烈火,下有积气。等仅剩空气耗尽,甭管有天大本事,人都得死在下面。
苏肆红眼,他使出全身力气,猛击地窖门。刀柄上山鬼花钱沾血,在火光下摇摇晃晃。火焰越来越盛,窒息将近,苏肆眼前片朦胧——
咚嚓。
许璟明呆呆地站在地窖口下,目光复杂。
原来如此,苏肆握紧剔肉刀刀柄。
按照引仙会做派,吴怀本就是来“解决”赤勾教。任其衰亡是解决之法,让皇亲国戚殒命教中,亦是解决之法。
寻仙居里那些赤勾教徒,个个都是反抗精神强烈“刺头”,留着后患无穷。把他们和许璟明同解决,顺便引来花惊春,正好网打尽——花惊春与这群人死,赤勾最有血性人就此消失。许璟明完蛋,赤勾定然会被朝廷针对,走上末路。
吴怀自知不是枯山派对手,他并未赌气针对时敬之,而是特地将其排除在外。好手计谋,苏肆咬牙切齿。时掌门远在落神楼,等那狐狸意识到不对劲,俩下人怕是跟黄花菜起凉透。
整个地窖门被整个击碎,滚热空气灌进来,苏肆好歹找回呼吸。他迷迷糊糊抬头,只看到个……被包得滚圆草人。
苏肆剔肉刀差点顺势刺出去。
“阿四,是!”熟悉声音顿时传出来。
闫清力道甚大,剑式隐隐有见尘寺之威,正克这些碧绿细丝。他以剑风扫开火焰,随手抓过个赤勾教教徒,按在慈悲剑上。石剑顿时重如千钧,瞬间压碎地窖小门。
苏肆连忙抓住闫清手,奋力爬出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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