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姐,想看看沙阜城神祠。】那会儿时掌门表情诚恳非常,分外无害。【你们不是和沙阜*员关系不错吗?能不能想办法讨日封祠,就说赤勾要拜帝屋神君?】
赤勾教常年游走墓穴,格外在意鬼神之说。先前封祠拜神不是没做过,现今遭大劫,拜拜也应当。枯山派只是添头,带上也无妨。
随即她答应得爽快,悔恨得透彻。
赤勾教给枯山派腾三个时辰,她当时还想着枯山派或许得线索,要在神祠搜索些藏物。谁知这俩畜生背两包工具,进来直冲神像,绕到神像背后捣鼓起来。
那叮叮当当动静听得花惊春牙根发酸。亏得赤勾教是个魔教,她好歹忍下揭发两人冲动,捧着颗脑袋欲哭无泪。
枯山派还捏着他们少教主,花惊春找不到理由拒绝。反正按照约定,赤勾只需要动动嘴皮子……
……才怪!
“时掌门,武林大会提议们提,反响不错。”
花惊春耐着性子道,脖子仰得发酸。
“连串灾祸来蹊跷,各门派损失惨重。大家见太衡要得视肉,总会想要最后搏。这个架势下去,过不两天,太衡就得给出回应。所以……”
花惊春冲着吴怀头颅发呆。
时敬之将那颗脑袋里里外外研究完,顺势转赠给赤勾。花惊春得故人脑袋,时不知该怎处理。
她与吴怀打小相识,对赤勾教俱是憧憬万分。吴怀借着天资,少年时跟引仙会成员,朝弈都去不复返。起初他还会为她写些信件,渐渐连信件也不见。
热血常冷,韶华易逝。许是吴怀见广阔天地,无意于贫瘠西北和摸金教派。
弈都花花世界,吴怀不愿回沙阜便不回。花惊春见怪不怪,并未深究。
本来她还想神前许些愿,让吴怀走得安生,省得回赤勾作祟。现在看,帝屋神君不亲手降罪,简直仁慈到骨子里。只愿这师徒俩天打五雷轰时,九天神雷劈准点,别连累赤勾神
时敬之缓缓探出脑袋:“所以?”
“所以欠你们人情两清!就算教挖墓掘坟,还是有底线!”花惊春捧着人头,欲哭无泪。“使不得啊!”
时敬之笑得灿烂,脑袋又慢慢缩回阴影。
这哪是枯山派,分明是狐狸窝。师徒俩个比个缺德,花惊春悔不当初,只觉得魔教名号该拱手让人。
两三天前,武林大会消息放出去,许璟明也送走。花惊春刚想洽谈下苏肆之事,时敬之便又提要求。
她行事雷厉风行,向来不执着于儿女情长。直到乌血婆被害,“少教主”出现,她才再次见到吴怀熟悉又陌生脸。
她已然四十余岁,而他时光如若停滞。唯能证明他们相识过,只有吴怀仅剩丝“慈悲”——他没有将她当场杀死,而是叫人扔下三省崖。
除此之外,她只瞧到个傲慢冷酷陌生人。
引仙会对外形象向温吞,吴怀也不是人云亦云无谋之人。二十余年过去,对方变化让花惊春心惊肉跳。被这样个组织盯上,赤勾真算逃脱劫吗?
她到底还是同意枯山派提议,以赤勾之名要求举办武林大会。横竖赤勾教是名副其实魔教,无需参与其中。根据尹辞说法,武林大会能分散引仙会注意,求得赤勾时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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