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结果,台下谴责大半成震惊。
“下人也就算,
个苍老尖细声音猛然在他耳边炸响:“闫清,你可知罪?”
闫清脸茫然:“……?”
他莫名其妙地瞧着那镜子,半天没等到下句。他脸仍然映照在片漆黑之中,没有半点模糊或扭曲。
闫清愈发莫名,不晓得自己该做些什。然而就在下刻,四下喧哗声潮水般回归。他活像从水底浮出,人世声音再次灌入双耳。
“过!”金玉帮帮主高声道。
“心术不正,落!”见这样人,金玉帮帮主总会这样喊。
枯山派是新门派,在名单上颇为靠后。胖帮主喊大半人,才唤到枯山派。
“枯山派——大弟子尹辞——”
台下没有回应。
胖帮主并不气恼,他不紧不慢地唤三次尹辞名字。见尹辞不来,直接跳到下个。
瞩目,曲断云自然排在第位。
“太衡派——曲断云曲掌门——”
曲断云跃而起,潇洒利落地踏风而至,径直落在铜镜前。太衡声望甚高,台下片热情叫好之声。
金玉帮帮主似是预料到此等场面。他不急不躁,等喧闹完才继续吆喝。
“明镜高悬,妖邪溃散。曲掌门,请!”
闫清直到戴好木镯,也没想通方才关窍。那兴许与慈悲剑相同,携什识人术法……罢,没丢人就好。
见闫清脸怔愣地走去台下,苏肆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他这友人佛心阵也闯,慈悲剑也拿。要是被区区“问罪镜”拿下,那才是真笑话。
他反而更担心那个不怎像好东西尹前辈。
闫清下台没多久,尹辞姗姗来迟。他面皮比闫清还厚三分,在众骂声中泰然自若。出乎苏肆意料,尹辞毫不犹豫地摸上镜子,动作相当果决。
这回轮到金玉帮帮主疑惑。他愣好会儿,才犹疑地喊声“过”,嗓门都比先前小上些许。
“枯山派——下人闫清——”
“下人”二字出,台下仿佛冷水入滚油,人声炸成片。与太衡登台时不同,这回唾沫横飞,尽是奚落嘲讽之声。
好在闫清自小伴着鬼眼长大,当年村人辱骂更是歹毒。正道几句不痛不痒刻薄话,他听权当没听见。闫清背着慈悲剑,步步走向铜镜,只担心这镜子把自己先步踢下台。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触摸铜镜石台。
结果他手指刚触到石台,周遭喧哗声瞬便消失。闫清扭头四顾,擂台与摊子都在,只不过全部空空荡荡,不见人。碧空灿阳并消失,天空灰白片。铜镜中则只剩片漆黑,其中仅有他面孔。
曲断云没有丝犹豫,他抓住镜台,叫那镜子照个清二楚。镜中人剑眉星目,确是曲断云无疑。胖帮主小眼扫过,而后弯:“过!”
曲断云行礼,从托盘上取个木镯,戴于左手之上。那木镯蠕动片刻,竟不松不紧地箍住他手腕,显然也是件法器。
“嘶。”苏肆抽口气,“曲断云还真能过验心关,莫不是使什阴招?”
闫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似懂非懂地唔声。
各派人士个个上台,重复着曲断云做事。接下来还真刷掉几个——那几人上台,镜中映照不出他们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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