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苦恼顿时转个方向,他摩挲着剑上长命锁,就地发起呆。
车外,还有人在发呆。
曲断云策马于车队正前方。他四面八方有无数眼睛看着,身边还跟着个施仲雨,将他举动都盯得死死。事情与曲断云计
视肉所在只有太衡知情,车队便由曲断云亲自领着,路远离弈都附近。
为防歹人,二为看热闹,各门派都派些高手,打算瞧瞧这传奇之物出世。武林盟主开口,这会儿大局已定,要是再有人跳出来争抢,便是与整个武林为敌。
作为新任盟主,闫清单得辆马车。可惜他素来苦惯,个人在偌大车厢里浑身长刺,便把枯山派师徒也接上来。
四周都是人,时敬之仍是只能喝粥。好在枯山派如今待遇好不少,尹辞特地弄些“调养身体”用梨膏糖、羊肝羹,点点喂给近乎枯萎时掌门。
时掌门显然想拿其他事情压制食欲,双眸子在尹辞嘴唇上扫来扫去。可惜面前搁着偌大个闫清,他们总不能把新任盟主赶出车去。
礼致歉。只道派内状况不佳,枯山派众人救掌门心切,才壮着胆子玩出反向空城计。为表诚意,顺便保证不再生事端,枯山派特邀各路豪杰同取视肉,见见那仙物真正样貌。
闫清言辞颇为恳切,听着又着实事出有因。众人顶着个名门正派帽子,本就无心争抢视肉,更是没有多加责怪。
这番处理直截当,没什弯弯绕绕,更没给枯山派留下做小动作余地。那老人没再多话,轻哼声便跳下台去。
“盟主既定,传枯山派闫清!”胖帮主吸足口气,咣咣咣敲三下巨锣。
随着锣响,闫清腕子上参赛木镯阵发热。那木镯上渗出扭曲纹路,继而竟成白玉似质地。历代武林盟主信物玉镯,就这样卡在他手腕上。
更别说,闫清这会儿终于从恍惚中回身,脸忧心忡忡。
“有些不对劲,阿四从未消失这样久,他连白爷都带走。”闫清魂不守舍道,“他先前出门,总会给打招呼。”
时敬之与尹辞对视眼,时掌门抿口茶水,送下嘴里羊肝羹:“前些天苏肆找到,说是那曲断云诡计多端,说不准查得他身份。与其被人抓把柄,他更想暂避片刻,待此事再回来。”
谁想听这话,闫清更低落:“若是这样,跟说声也没什。现在是盟主,他也该回来吧?”
尹辞轻描淡写道:“苏肆随心所欲惯。或许赤勾那边有要事寻他,恰逢你场上比武,他来不及道别。比起这件事,明日还有大局要你主持,莫想。”
如梦般。
闫清摸着那温润玉镯,内心酸甜苦辣乱炸通,继而混成前所未有疲惫。要不是有千百双眼睛盯着,他恨不得瘫倒在地,就地大睡觉。
台上几名魔教人士似是很满意这个结果。三人就此离去,并未再做纠缠。荒唐至极白日过去,切似是就此尘埃落定。
当日傍晚,马车悠悠,路向东而行。
夜长梦多,金玉帮帮主雷厉风行,天黑前就备好车马,又挑十几个金玉帮弟子随行。队伍里除太衡门人,大多是在江湖上有名有姓人物。阅水阁弟子们更是个不漏,恨不得扒在车底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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