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好,若是个计划条件
看来视肉不会被阿猫阿狗吃下,曲断云松口气。
“断云,你可知道为何派你负责此事?”
江友岳不紧不慢道。
“你自打出世便是天之骄子,得知百年大计,必定会生出不平之心,想要取代那时敬之位子……死饵难钓鱼。你对视肉抢夺之意发自真心,才能尽可能打消那人疑虑。”
曲断云无话可说。
弈都,国师府。
曲断云乘箭马,快马加鞭赶到弈都。哪怕事情过去好几日,他依旧有些恍惚。此刻得江友岳召唤,他分毫不敢怠慢,硬着头皮赶往国师府上。
见尘寺没封成,陵教没去根,赤勾教发布声明,说是得新少教主。更别提,枯山派下人得武林盟主之位,太衡还跳出个执着逆阳令施仲雨——但凡给她发现切实证据,自己这个掌门估计得滚蛋。
关键视肉,也给赤勾教人给抢。要是它被不相干人吃去……
光是想,曲断云就起身鸡皮疙瘩。
长发顺着他动作荡荡,不余半点生机。
不知过多久,时敬之还在流泪。他没有颤抖与抽噎,尹辞只感到胸口很快温热片。
时敬之手臂抱得很紧,如同溺水者抱住最后根稻草似,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其他动作。欲子从来都耽于欲求,跋扈张扬。先前时敬之失控,那场景也轰轰烈烈,满是戾气与疯狂。然而此时此刻……
尹辞从未见过如此安静而克制崩溃。哪怕这人瞧见自己真身,眼睛都没有眨下。尹辞想不出,到底有什能让这人惊惧至此。
濒死之际,你究竟发现什?
确,引仙会出手杀几大门派魁首,自己又身在太衡,处处为难时敬之。这无论怎看,都像是引仙会对视肉势在必得,想要暗中剔除竞争者,将其秘密取于手中。
至于那日所见异象,要以“阎不渡设下术法,戏耍与人”来解释,也说得过去。
时敬之纵然会对视肉起疑,可凡人追随欲求,且会找千百个“正当”理由说服自己,更何况欲子。
“如今时敬之已到命竭之时。只要他没有确切证据,就算存有疑虑,也别无选择……此乃欲子天性,你应当明白。”
江友岳瞥眼曲断云,语带笑意。
不得不说,引仙会在武林布局已久,结果当今局面漏成筛子。面对这等“战果”,曲断云无话可说,野心早就散个七七八八。
“学生无能。”
“唔。”坏消息接二连三,江友岳却不慌不忙,看着甚至心情不错。“磨炼心智,总得吃些苦头才好。”
“那视肉……”
江友岳微微笑:“以时敬之性子,那八成是他计划之中。欲子重欲,他要真不想放手,抢视肉怕是比抢他对招子还难。他准是对视肉存有顾忌,这是在试探等。”
不过尹辞没有发问,也没有讲述己身所见。他只是安静地拥住面前人,正如二十四年前此地,他拥住从噩梦中惊醒孩童。
“小子,放开哭就好。还会笑你不成?”
尹辞摸摸对方发丝,轻声说道。
“你也吃足苦头,不必忍着。就算天塌地陷,万事休矣,大不你就留在此地,让好生送你程。”
时敬之终于颤抖起来,发出微不可闻抽噎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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