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个百余人,对付尹辞也够。他只需要拖延时间,拖到太衡赶到,便能想办法制住此人。
“若是你,早就带着那人躲起来。你特地出来应战,是怕自己输得不够快?”曲断云谨慎防守,朝人多之处退去。
“可不想像落水狗似逃,那样多没滋味。可惜你弄坏软鱼妖目,原本还想将此处影像传出……最后关头功亏篑感觉如何,错过岂不可惜?”
尹辞剑似骤雨,吐息分毫不乱。他身周戾气越来越大,活像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索命恶鬼。为对付那
内讧?
时敬之惜命至极,许是承受不住旺盛生欲,准备偷食视肉,结果不幸被尹辞发现。那人内力强悍非常,而今身衰体弱,被尹辞控制住也不无可能。
若是这样理解,无论是这塌糊涂乱象,还是小打小闹抵抗,都更容易理解。
尹辞敌不过真仙,不敢直接杀时敬之。于是他取那人行动能力,将时敬之藏于犄角旮旯,只等慢慢耗死他,使得真仙也难救。枯山派师徒反目,外头又人心惶惶,布置自然撑不起来。
……时敬之还不能死。
笑道:“要让他濒死,肯定引来‘仙人’。自是不蠢到杀他……托各位福,在下求死不能多年,拆解活人事可谓炉火纯青。”
那些裹满血手手脚脚滚落地,尹辞目光越发疯狂。
“三百年,许家还是那个许家,叛徒还是那个叛徒。还当那时敬之心思通透,谁知到头来还是个贪生怕死蠢物。这下就算视肉放在时敬之跟前,他也吃不得。”
“放心,就算他伤到只剩半截身子,真仙也能医好他。哪怕你杀他,们依旧能养出下个欲子。”
曲断云冷声应道。
等下个欲子长成,怎也要十几二十年。真仙虽能出手平动乱,扶扶国师脉。可这次战乱终究伤及大允国力,要是时敬之这当口死,买卖着实不太划算。
“此人亦是反贼!”曲断云面躲避剑招,面高声喊道。“时敬之被他藏在附近,速速去寻!”
说罢,他从袖子里翻出太衡联络焰火,当空放。那焰火在青空之中绽出鲜艳红色,显眼非常。
这回他可是要救人,太衡没理由束手旁观。
谁能想到,好好剿匪队伍还要乡野寻人。士兵们头雾水,却只能听命地散成几队。三千多人顷刻间只剩百余人,看着比荒野灌木还要稀疏。
“在那之前,等必将你封回西北大禁制,这回可没人偷水银救你……尹子逐,等你再上地面,大允早已统天下,千秋百代。”
尹辞将吊影剑拔:“有时间夸下海口,不如先保住欲子。如今折去四肢,你猜他天命还剩多久?戏台子搭得这般夸张,要是角儿死,多扫兴。”
说罢,他抽剑而上,记杀招直指曲断云咽喉。戾气与恨意混杂,疯狂与恶毒处,剑风犹如毒蛇吐息般骇人,比扫骨剑法还要险恶许多。
曲断云头皮炸,勒马侧身。吊影剑随之转攻势,直直豁开马颈。那白马长嘶声,疯似挣扎起来,扬起片热腾腾血。曲断云即刻翻身下马,胸口险些接上剑锋。
敌人只有个,后面士兵们面面相觑,着实不知道该不该动。曲断云则竭力应对着尹辞剑招,心思快速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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