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肆摩挲着手中短刀。剔肉刀刃蹭过他拇指,几颗血珠瞬间渗出来。他将那拇指往唇边嘬,笑得越发阴冷。
“各位不如陪本尊玩玩,保管玩得尽兴。”
剔肉刀刀光闪过,赤蝎足众人悄无声息地跃出。他们没有太衡那般刚正,刀刀划向致命之处。无数血线自人咽喉喷出,被风吹散。
股子鲜血喷去苏肆脸上,险些盖住他眼角黑痣。苏肆抹把脸上血,短刀在手中转,遥遥指向曲断云。
这分明是挑衅。
“好,好得很!尹子逐,是没想到,昔日开国将军,这会儿倒不顾国家兴亡。悬木没那样脆弱,靠这种小手段,你又能拖几日?”
江友岳不再强作镇定,声音里带隐隐怒意。他抬起双手,堪堪控制回慌乱根须。那些根须再次纠结成矛,蓄势待发。
“开国将军?当不到十年将军,接着可是当几十年魔教教主。”
尹辞手执黑剑,鲜血给剑身添不少深红色。面对面前根矛,他眼皮子动也不动。鲜血在空中甩出片血珠,它们映着点点金火,像极被当空扯散赤色珠链。
“江大人,这确实是开胃小菜,您慢用。”时敬之则抹抹嘴边血,笑得狡黠。
浪般摇曳。
条较粗根系扫过,差点把江友岳鼻子抽破。
悬木受伤,投降消息多半是真。
皇命下,大允将士纷纷停止进攻与缠斗。神降圣空出精力时间,自然有要做大事——那人稳住脚跟,当即开始请神。
那罗鸠悬木“根”被根根请来,当即与大允悬木纠缠争斗。山不容二虎,精气就那样多。那罗鸠悬木还算“年轻”,这会儿正饥饿得很,长势格外凶猛。
曲断云额角爆出青筋,刚想向前援助,却被慈悲剑当场截住。
少官兵牵制,施
就在此时,远处队伍终于冲至阵前——那些人个个煞气冲天,杀意十足,竟都是陵教残党。他们无视太衡派,毫不犹豫地冲向官兵们。官兵们刚和正派们文雅争斗几个时辰,猛地遇见群疯狗,顿时阵脚大乱,泄气势。
时血花四起,惨叫连连。荒地上隔着三五步便能见着扭成团人,暗器毒药对上术法,两边拼个半斤八两,天地无光。
觉会和尚与花惊春得机会,被太衡众人携着逃离荒地。引仙会出身官兵精神振,不顾切地追上去。然而没出几步,行人正面撞上骑着黑马苏肆——
苏肆身暗红衣衫,头发束得利落至极。他脸上带着阴毒笑,后面跟着众赤蝎足杀手,明显不打算放半个人通过。
“急着追什?人家名门正派,还上年纪,打起来多没劲儿。”
孪川还算边境之地,对于大允悬木来说,这纠缠与被狗咬上口无异。问题是许璟行已然投降,之后这样事只会越来越多。这样下去,自家悬木先被挤死,他们拿什风调雨顺,拿什统天下?
说到底,许璟行不该是这种窝囊性子——那罗鸠还没打到中原呢,哪有这样上赶着投降?!
“是你们做。”
江友岳看向面前尹辞与时敬之,目光冰寒刺骨,被抽伤面颊显出青紫痕迹。
两人开始就晓得自己不是悬木之力对手,这才特地引狼入室。让悬木对抗悬木,借刀杀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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