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友岳、曲断云:“……”
两人缓缓转过头。荒草不远处,
江友岳揪着曲断云,两人狼狈地跌上荒草。此处是处小山丘,周遭全是乱石荒草。夹缝里生着几株野杏,花早已落尽,叶片繁茂无比,片春意盎然景象。
曲断云刻不停地运功驱毒,这会儿终于能勉强站起身。江友岳伤势不轻,靠术法也跑不太远。好在此处地广人稀,随便挑个荒山野岭,自是无人能找到。
“师父,百年大业如何是好?”曲断云脸上怒色未减。
“无妨。”江友岳目光冰冷,“时敬之没吃视肉,视肉必定还在。那般宝物,不会有人轻易毁去。你将其寻到手,会亲自服下它,播种新悬木。”
“……师父……”
然而尹辞仅是顿片刻。
山河坍塌隆隆声中,乌黑断刃寒光闪烁、眼看要刺下。江友岳大吼声,术法耀眼光芒霎时炸开。光芒散去,国师与曲断云竟然瞬息间无影无踪。
施仲雨面色苍白,浮出些愧色:“那两人方才口舌纠缠,八成是在偷偷准备术法。此处荒野山谷比比皆是,怕是……怕是不好找。”
尹辞缓缓收起刀,面上似笑非笑。
“施姑娘,你当真还是老样子。莫往心上去,等自有解决之法。”
后大允旱灾洪涝,疫病伤残,样不少。那罗鸠欲子成王,战争也不会停歇!大好江山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这就是你们要结果。”
“当年沙场冲杀,随许栎征战四方,为是弱小不畏强者逼迫,老幼妇孺不至于颠沛流离、惨死街边。”
尹辞答得不紧不慢。
“如今海清河晏三百年,只为帮棵树排除风险,你们便毁村杀人;病弱衰老者,死得反而比战时更早;哪怕生为九五之尊,也是供以操控工具……这就是你们要‘盛世’?”
曲断云闻言,挣扎着爬近:“三百年来,大允国力强盛,百、咳,百姓安居乐业,还不够?!等诸国统,世间再无征战。代价仅是些无足轻重人,你……你杀悬木,何尝不是替人决定!”
“枯山那两人再碍事,如今也是凡人寿数。他们自取灭亡,等前赴后继,必不会输给两具死尸。”
“徒儿明白,那切照旧,得先解决许璟行才行。”
“昂。”
“唔,不错。当务之急是那罗鸠之战,到时你随……”
“昂。”
他意味深长地瞧她眼,衣角旋,快步回到时敬之身边。时掌门像是清醒几分,他不顾众人看着,就差整个人都黏在尹辞身上。
确定对方没有大碍,时敬之深深吐口气,像是要吐尽这些年痛苦与孤寂。他将脸埋在尹辞怀中,在撕裂般地鸣声中沉沉睡去。
尹辞静静地坐着,有僧人想要接近搀扶,他摇摇头,只是把人牢牢抱在怀中。
“让他睡吧。”
十几里外,白光闪。
“说得像自己才是大义般,你与们有区别?!”说罢,他唾口。
“有。”
尹辞捏紧江友岳领子,举起断剑。
“引仙会犯在先,害爱侣在后。大义私怨,半半。当然与你们不同——可是在这泥里打滚凡人。”
见尹辞要下死手,不远处施仲雨当即惊住。她下意识冲上前:“尹前辈,慎私刑!他是朝廷命官,小心落人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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