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他那三脚猫功夫,可打不过这些身强体壮师傅,得先把这个老疯子单拎出去才行。
“老疯子”压根不吃这套:“那俩都出去,没会儿回不来。你先吃个饭吧,特地留碗蒸肉呢。你既与人家相熟,应当晓得家尹娃子手艺……那个香哟,哎哟喂。”
听这说法,敢情管店是女儿女婿。估计是发点小财,回来帮衬老娘呢。山里小夫妻,能有什能耐?等这群精壮师傅走,还不是任他搓圆捏扁。
马十里乐开花,当即坐:“酒来肉来!”
“好嘞!”
数年前江湖动荡,马十里被施仲雨逮住,去武林大会凑个人头。后来国师脉事发,太衡出曲断云这个叛徒,派内混乱不少时日。马十里介小鱼小虾,在匪徒里排不上号,这来二去,他还真逮着机会跑。
可惜他盼望乱世没能来临。
大允病重皇帝渐渐好转,天降两个星宿化神仙,把那罗鸠打回老家。沙阜附近又重归赤勾教势力范围,新教主是个手段狠辣,他旧部哪敢再骚扰百姓,早就作鸟兽散。
马十里好容易扑腾回沙阜,就地成光杆将军。沙匪名存实亡,马十里便动当山匪心思。
都说枯山荒凉偏僻,连个山匪都没有。那他马十里就要做这里第个山匪!
防蛀防潮上好木料。光是工费料费,就眼看不到头。更别提那些瓶儿罐儿,打眼就是上好货。
也不知从哪儿来钱。
老太太顶多算个仗义屠狗辈,没有追查到底正义之心。她身上换簇新料子,衣裳还破天荒熏香。李大娘就这样瞧着师傅们做工,乐呵呵地泡茶嗑瓜子。这热闹可是独份儿,她几十年没尝过此等滋味。
至于时敬之与尹辞,那两个人大早就出门打猎,踏雪游玩,过得好不快活。他们临走前留口信,说今儿会来个熟人。老太太特地多留碗蒸肉,寻思着中午拿出来待待客。
眼看着到正午,做工师傅们正喝酒吃菜,个衣衫破烂男人进门。
李大娘乐滋滋端温好果酒,添冬笋蒸肉、清炖萝卜、配大碗白饭。马十里也不客
不过枯山这名字有点不吉利,总让他想起枯山派那个妖怪门派。但此地荒成这样,供不出什妖人。武林大会后,多少人查过枯山派,他们可是连门派位置都没登呢!
撞名,肯定是撞名。这回刚上山,他便撞上这大只肥羊,这可是老天暗示他出手。
李大娘见他不说话,以为此人……此妖邪在人前谨慎。她笑几声,神秘兮兮道:“嗐,熊大仙没什,狐仙都见着。”
马十里暗暗摇头,这老太婆真是个疯。
“是来找人。”他含混不清道,眼睛瞟着店中休息师傅们,目光时不时溜去那些精美摆件上。“老人家,带去见他呗,有劳。”
李大娘连忙搓搓手:“找人哎?”
那人两手空空,浑身脏污,只有腰间佩短刀。光看那打扮,不像惯常挑货做生意客人。老太太瞧此人膀大腰圆、脸宽肚鼓,身野兽腥臊气。她眼珠转转,声音陡然低:“可是熊大仙?”
来人:“……”
他狐疑地瞧着老太太这家客栈看着像有钱人搞,怎主人傻呢?
来人正是沙匪马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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