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啐口,拎着铁锤朝门外走去。
外面黑糊糊片,伸手不见五指。
封死铁窗早就将整个废弃医院光线给遮蔽,只有走廊尽头那点正午泄露白光若隐若现。
陈宏义边骂边低头,准备打开手机后置电筒。
结果就在他低头那个瞬间,道疾风忽然从身边擦过。
听筒里传来被单方面挂断串忙音。
“艹,狗仗人势东西。”
陈宏义骂句脏话,在原地深吸口气,不情不愿地往外走。
他也不是傻子,虽然心里气得要死,脚下还是准备撤离。
就算组织再手眼通天,要真被抓进局子里也不好处理。至少组织绝对不会花费大力气来把他这个低级成员给捞出来。
电话对面听完这场变故。
免提键扩出来经过变音器处理声音机械而冷漠:“任务完成?”
“完成。”
“怎?遇到意外?”
电话那边人对陈宏义因为疼痛变调声音视若无睹,居高临下地发问。
宗祈当机立断,做个相当危险举动——
他打开手电筒往凶手眼睛上狂晃,隔空将自己手上那把短短军刀扔出去。
手电筒这闪,陈宏义在瞬间内便失去视野,不留神便被黑发青年掷出小刀扎中大腿。
“啊——”
听到凶手发出惨叫,宗祈也没有上前步乘胜追击,反而转身朝着门外跑去。
让高大队长说对。
他真该去学些防身术,空手道跆拳道都得安排上。
如果这次能活下来,宗祈定天天到警局去报道。
“铃铃铃铃铃”
他们打到半,凶手口袋里电话铃声响。
陈宏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重压撂倒在地。
“你他妈”
他愣
再说,这个打岔,刚刚那只小虫子都不知道跑哪里去。
陈宏义越想越气,无能狂怒。
算,既然组织会出面善后,那黑头发多半是替罪羊下场。
害得他任务失败,不亲手手刃,把那颗头灌上白蜡,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算你运气,放你马,晦气。”
“只碍事又该死小虫子,只要给点时间!”
扩音器里传来声讥笑:“你口中那个碍事虫子早就报警,警察在来路上,还有十分钟就会到。”
很显然,这句话触到陈宏义岌岌可危神经。
他提着铁锤手青筋毕露。在心里恨不得把那个黑头发小兔崽子千刀万剐,就地凌迟。
电话那头人冷笑:“善后交给后勤处理。赶紧滚。如果你被抓进去,组织可不会帮你这种最底层清理人善后。”
因为这段小插曲,凶手和他之间又拉开段对峙距离。
这段距离足够他跑出门外,然后借着黑暗遮掩,做些小动作。
“妈。”
陈宏义恶狠狠地将扎在自己腿里军刀拔/出来。
他心里便清楚对方现在没武器,无异于待宰羔羊,于是抓起锤子,瘸拐地朝着门外走去。
切都和宗祈曾经经历样。
男人随手按下免提键,继续狞笑着朝他逼近。
游刃有余猎手当然不会将没有武器猎物放在眼里。
再往后退就是厕所门外。
如今他稳稳拉到凶手仇恨值,时半会警察根本没法到达现场,还是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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