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很要面子,如果知道给他丢这大脸,会打死。每次他们只会说是为好,也爱他们,但次次被这样爱绑架着,实在太累。”
“请不要救,只是活得太累。如果不能选择自己出生,就请让选择自己死亡吧。”
“然后,”许景山说:“她就笑着跳下去。”
他掩面跪在地上,“明明可以拉住她,但是她求不要救她,她声嘶力竭地求。”
像只鸟样,挣脱束缚,轻盈,快乐。
他们靠在天台上吹风,每天晚饭后到晚自习短暂时间,就算什也不做,待在起就会很开心。
“好想变成只鸟啊,无忧无虑,从这里飞下去。”
后来,期末考试时候温凡梦度情绪崩溃,考试中途忽然从考场内飞奔而出,冲到天台上。
几乎全校老师都来劝,校长联系120和救护车都在路上,班主任看她情绪激动,转头就让人把许景山叫过来。
许景山还记得自己跪在天台边缘,求她从栏杆上下来。
任何休息时间,堆积如山作业和鞭打。
班干部竞选,必须要班长。三好学生年年都得拿到,评奖评优少个都不行。
她父母给她买漂亮昂贵裙子,将她打扮成所有人都羡慕模样。不像个人,反倒像父母精心挑选装扮后摆在橱窗上商品,用来展示自己家境优越,教子有方。
他们交往后,许景山发现她身上有很多伤口。
只不过平时遮掩在校服下面,看不见而已。
躯体在下落,灵魂却在上升。
安娜站在天台所有演员最背后,神情沉默。
她没有看剧本,只是知道宗祈排演具体流程,对于这部大电影里真正发生过事情无所知。
如今听才知道,原来竟然是
她却说她撑不下去。
“才知道爸爸会偷看日记,他已经知道们谈恋爱事情。”
温凡梦直在哭:“今天考试,附加题做不出来,他们看到成绩回去后会骂。”
她说,或许是件小事,但是常年累月绝望堆积成压死骆驼最后根草。
她还说,求求他不要救她。因为今天虽然是她时冲动之举,但是现在事情已经闹大,全校都知道,老师校长第时间通知家长。虽然可能表面上看没什,但等她被接回家后,迎接她肯定是顿毒打。
他好几次追问,温凡梦才说,这些伤口有些是她爸爸打出来,还有些是她自残留下伤。
“其实点也不喜欢芭蕾。有次跳着跳着脚崴,他们不关心血把舞鞋荣红,反而问医生以后还能不能再跳芭蕾。因为那个时候正在参加青少年芭蕾舞大赛,他们在乎是冠军。回去后爸爸还用皮带抽,说就是练舞出问题,断送自己前途。断送是前途吗?只是他们少条炫耀途经而已。”
“考差,他们就会打,好怕好怕他们。有时候高中放学回去,在家里根本睡不着。就只能在他们面前伪装地很好,伪装成很乖很乖样子。”
“知道他们其实是为好,但是这份爱太沉重,也太让人窒息。为回报这份爱,每天都拼尽全力,好累好累。”
许景山还记得,温凡梦抱着自己腿坐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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