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不大懂,“那他直低着头?看他话都要说不上来。”
谢珩看眼十四岁幼弟,谢玦有点不解。
马车迟迟地驶过长街,谢珩直也没有再说话。
谢玦点下头,心想待会儿还是赶紧下车去找朋友吧,也就不再多说话。
谢珩今日确实有要事在身,他没有多加逗留,说完便转身离开。谢玦不紧不慢地卷着手里鞭子跟上兄长,离开前他回头多看李稚两眼,李稚保持着行礼动作,半跪在地上直没动。
谢玦心道这个人倒是很奇怪,说话时副喘不上来气感觉,好像再多说两句就要断气,他们谢家人又不会吃人,有必要这害怕吗?
群人走后,李稚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旁学士皱眉道:“你干什呢?”
李稚明白他意思,“对不住。”
“这大早上你还没睡醒啊?在清凉台办事学机灵着点!”
场,正好与兄长起出门,他随口道:“那是挺勤,都在门口撞见过他好几次,还道是来做什。”
谢珩似乎想到什,眼神微微波动下。
李稚正低头仔细核对书单,忽然他面前学士回身对着来人行礼,他也下意识回头看眼,眼神猛地直,他完全没想到会这突然地撞见对方,时有点愣住。
谢玦觉得这小吏直勾勾眼神颇为无礼,皱下眉头。
也不知道是谁轻咳声,李稚这才反应过来,忙收书低身行礼,“见过谢大人。”五个字声音挺轻,旁刚刚咳嗽提醒李稚学士闻声有点纳闷,这小吏平时待人接物落落大方,怎这会儿没头没脑,这失魂落魄干什呢?
“是。”李稚低头继续核对书单。
谢珩登上马车,谢玦与兄长顺路,他也收好鞭子利落地翻上车,双脚自觉叉开与肩同宽,标准武将坐姿,忽然他又像是反应过来,不好如此放肆,慢慢整理衣襟老实地坐好。
梁朝尚文抑武,谢家人大多温文尔雅,唯独这位从旁系过继来谢家二公子性子有点偏,说话做事爱直来直去,不时还有点毛毛躁躁,为此他挨家里长辈不少批评。
说来也怪,他不怕家里那些不苟言笑长辈,反倒最怕眼前这位从来没说过他兄长,每次在他面前总是老老实实收着脾气,他感觉到这马车里气氛有些压抑,尝试着开口道:“哥,刚刚那个小吏好像很怕你?”
“他不是害怕。”
谢珩问李稚道:“你是国子学府库书吏?”
“是……奉国子学学丞之命过来送书。”李稚不自觉攥紧手。
谢珩又打量他眼,回头对管家徐立春道:“天气热,收完书请他们进来喝杯茶,歇上会儿再走。”
“是。”
李稚直低着头,“多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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