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头。
不知道自己正在背后被人议论李稚打算请杨琼吃饭,这些日子多亏杨琼指点与参谋,他才能成功地“攀”上谢府这根高枝,并且迅速地站稳脚跟。
杨琼看李稚要飞黄腾达,从李稚进入谢家当差第天,他就嚷嚷着要让李稚请客吃饭,李稚好不容易撑到发俸金这天,他对杨琼说,吃!现在就吃!地方你挑!吃什都行!
杨琼立刻说:“知道有个好地方!”
两人于是来到淮河
徐立春觉得有道理,点下头,“不过话也说回来,有高人指点,也先要自己能够领会,点不通榆木脑袋太多,气死高人也不少。十七岁其实也不算小,看着稍微稚嫩点,再耐心栽培几年,将来总有地方用得上。”
“你觉得那孩子怎样?”谢珩问句。
“年纪小点,心性还不稳,若直保持现在样子,”徐立春想想,“如果是作为个写文章幕僚,觉得他正合适,但若大公子是打算让他接贺陵班,觉得那孩子身上还是缺点东西。”
谢珩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圆滑取巧是种本事,但本事有时并不是最重要。贺陵之所以让人拜服,不是因为他和所有人关系搞得好,也不是他写文章厉害,而是他仅凭己之力撑起东南读书人垮掉脊梁,想要在人心中树碑立传,远不是投机取巧能够做到。”他想下,“那孩子,格局不够,而且有点怕事。”
前刻,猛兽是最安静,那刻整个世界只有它和它眼中猎物。他终于察觉到此事严重性,“会叮嘱裴鹤。”
谢珩没再说什,过会儿,他似乎想到什,“那孩子最近怎样?”
徐立春还在想广阳王府世子事情,下子没听懂。
谢珩看他眼,徐立春忽然反应过来,笑道:“大公子说是李稚?”
“他差事当得怎样?”
“你听说他与广阳王世子事情?”
“听裴鹤说。”
“害怕确实是很害怕,但不是怯懦。”
“大公子是觉得?”
“那孩子和贺陵不样,贺陵心中没有畏惧,所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而他是心中恐惧万分,却依旧能做出与贺陵同样选择人。害怕不定是懦弱。”谢珩停下,莫名想到那孩子前两天偷偷摸摸来看他,躲在其他人后面张望半天,却不敢上前说句话样子,“胆子确实也不大。”
“很不错。他在谢府已经当阵子差,琼林苑学士提到他就赞不绝口。”徐立春像是和谢珩分享奇闻异事般道:“说来也怪,他瞧着不是会来事人,但人缘真不错,和他共事过人,无论是什样性子,提到他都是众口词好评。”
这听上去只是李稚性格不错,大家都喜欢,但事情没这简单,想讨个人喜欢容易,让所有人都喜欢却是天方夜谭,有人地方就有派系,有派系地方就有明争暗斗,能够将人际关系打理得如此好,说明那孩子看着呆头呆脑,实则心里根本不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难,难得是洞悉人心。
谢珩听出徐立春弦外之音,“才十七岁,再聪明也还是个半大孩子。”
“倒也是,这事需要阅历,他年纪这小,怎做到?”
“应该是背后有人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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