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声,个人直直地坠落在离两人仅仅几步之遥大街上,脑浆与鲜血缓缓渗入身下雪地,当场毙命,正是刚刚杨琼看见那个老人——吏部侍郎汪循。
周围鸦雀无声,画面瞬间变得晦暗起来,只听得见背景中烟花砰然盛放声音,李稚猛地抬头看去,歌姬坊半开窗前,个身影逆光而立,朱红衣裳在背射而出烛光中灿照着红色,像是冲出来火,男人随意地负手往楼下扫眼,视线忽然停住,他盯着右下方不远处李稚看,那刻看不清他神情。
李稚浑身如坠冰窟。
从那座歌姬坊中陆续冲出来许多人,其中不乏有杨琼脸熟六部大人物,看清那具尸体惨状,大家全都浑身战栗、脸色煞白,有人更是直接瘫倒在地上,仿佛也跟着断气。
他结结巴巴地说出“那些是男?”时,杨琼先是不解,忽然笑声,“是男啊!”
“他们怎打扮成这样?”
“揽客啊。梁淮街本就是烟花之地,男女皆能逛,如果你说是男风,那更别见怪,盛京流行男风又不是日两日,京中世家大族哪家没养过娈童男宠,至于敷粉簪花也直被视为名士风流,从前梁朝*员上朝有著名“三礼”,冠侧簪鲜花、腰间系香囊、口中含香片,这还是那些清贵士族吹捧出来风尚。”杨琼出身弘农杨氏,虽然是落没旁支,但对这些士族旧事却解颇多。
“但看京中士族也没有这样啊。”真要人人都戴朵花出门,他第天就该大开眼界。
“是如今不时兴这些,大家又开始批评起这是靡靡之风,也就只能在这些地方还能窥见点往日风流。”
李稚表情看上去有点怪,杨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随他去吧,他自己继续抬头看烟花。话说这都大半天,烟花怎还没放完,不会真打算放上夜吧?连他也不禁好奇起来,这是谁家公子手笔这阔绰,忽然,杨琼想到件事,“等等,不对啊。”
“什不对?”
“谢府那丧事过去还没半年,皇帝下令禁声乐,谁胆子这大,又是寻欢作乐,又是大晚上放烟花?”他刚说完,忽然浑身僵。
李稚看着他骤变脸色,脑海中电光火石般地划过去个念头,两人同时从对方表情看出来对方正在想什,还都没来得及说话,身后阁楼上忽然传来声凄厉沙哑叫喊。
“饶命!”那个拖长“命”字像是被只手干脆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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