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早就打听到,李稚作为琼林苑典簿,最近四处搜罗书籍充作秋闱书目,他想要李稚以他自己名义找谢珩把《学远录》借出来,再把书抄份给他,如此来神不知鬼不觉。
李稚听完谢玦要他办事情,说实话他有点听愣,犹豫着道:“二公子您为何不自己同谢中书说……”
谢玦心说要是自己能说还用得着找你?他直接打断李稚话,“这你别管,你就说事能不能办吧?”
李稚见他这副不耐烦样子,他思索下,这倒也不是什难办事情,“那、那好吧。”
李稚作为贺陵学生,又在谢府当差,虽然官职不高,但眼明心亮人都看得出来,谢家有意把他当做心腹培养。谢珩时常找李稚聊天,他有意听听这些年轻辈小孩想法,这日,湖心亭中,谢珩与李稚聊完,李稚却没有向往常样告退。
”
大群学士翻来覆去找个通宵,终于道:“有!”个学士在书库翻出本多年前礼单,“这本书原版是当年长广公进献给景帝贺礼,在元和二十年秋被赐给……谢丞相。”
“谢丞相?”谢玦皱着眉,“爹?”
又经过番没玩没折腾后,谢玦终于得知那本《学远集》原版书下落,那本书当年被景帝作为中秋佳节赏赐赠给谢照,如今应该正在他兄长谢珩手中。
好,事情到此看似明朗起来,都是自家人,只要他找谢珩把书借出来重新摹刻本问题就结束,然而实际上,谢玦头当时就更大,怎会偏偏在谢珩手中?
谢珩看出他有话想说,“怎?”
李稚想起谢玦话,“大人,最近听人说起杜邯《学远集》,据说这本书开八代骈文之先河,心中对杜邯仰慕已久,直想要翻阅此书却没有机会,近日忽然听人说起,说这本书还有原版孤本存放在谢家,冒昧地想要向大人借来翻看。”
谢珩看他犹犹豫豫,还倒是什事,“这自然是可以。”
李稚立刻道:“多谢大人。”
谢珩看
谢玦有个难言之隐,他看似行事无所顾忌,对谁都不屑顾,但实际上他内心深处直害怕他那位兄长,照理说不应该,谢珩温文尔雅,从没打过他骂过他,比家中那些严肃古板长辈好太多。但谢玦对他确实莫名敬畏,回回见面就跟老鼠见猫似,长这大,除非是被谢珩喊过去,否则他绝不会去主动找他。
这说吧,他对他亲爹都没这怕过。
尤其是最近这关头,他恨不得变个影子躲着谢珩走,现在要他去找谢珩拿书,谢玦光是在脑子里想象谢珩声音,他已经感到窒息,万再被随口问起写文章事,他感觉自己能当场就架着火灰飞烟灭。额头青筋突突地跳,身后催命似抽噎声还在不断传来,谢玦觉得自己头要炸。
大清早,琼林苑中,李稚正在整理秋闱书单,听闻谢玦点名要找自己,顿时心中很意外。他在谢府当快年差,与这位谢家二公子却直没什交集,不知道他为何忽然找上自己。刚见面,谢玦开门见山地说要他办件事,他屁股后头跟着个穿绿色宫装小姑娘,眼睛红跟兔子似。
李稚有点被这阵仗吓到,“不知二公子是要办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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