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刚跑出去不远,
东大街上,辆马车正迟迟地驰行在雪地中,赶车是个六十多岁老人,穿着半旧黑色棉袄,外面裹着挡风厚毡衣,眼神温厚但是又有种无声威严,看上去像是有教养人家出来忠厚老仆。雪天路滑,他仔细控制着缰绳,来到岔路口时,他回过头对着马车上人说句话。
沉默片刻,马车中传出来个女人低哑声音,“找个人问问路吧,也很多年没有回来。”
李稚抬手挡着风雪,怀中抱着盒子,路往城西飞奔,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住他,他停下来,喘着粗气回头看去,个黑衣老人坐在马车上,四下并没有其他人,李稚问道:“老人家,您是在喊?”
“是啊,这位小公子,们是青州来,冒昧地朝你打听下,这清凉台是怎走啊?”
“你们具体是去要清凉台哪里啊?清凉台很大,去不同地方路都不样。”
各种事情,他心中觉得不过如此,但这孩子确实有点不样,这孩子有才华,很聪明,也有灵气,但最难得还是心思端正,这样风貌难怪会得长辈喜欢,偏偏这孩子还莫名呆,有次他见到李稚躲在柱子后面看他,被发现急得刷下缩回头去,结果额头撞上柱子,他当时很轻地笑下,觉得这小孩确实挺可爱。
回想起来,仿佛真有缘分这说,说不清道不明。
那孩子坚定地说喜欢他时,那真挚热烈眼神是真动人,连他这心思冷惯人也觉得惊艳,人世间最珍贵莫过于至真至善情,也是真容易打动人心,年纪越长,越觉得这样单纯美好感情难能可贵。正如徐立春说那样,那孩子啊,每次见到他脸上笑容,莫名也会想要跟着笑起来,他是真心希望这孩子能够永远像今天这样高兴。
天还没亮,李稚就已经醒,躺在床上睡不着,他刷下坐起来,急匆匆地换好衣服,飞奔着出门。
凌晨街道上没有什行人,风雪刮在脸上,头发全被吹起来,平时稍微有点风就冻得直哆嗦,现在却好像点感觉也没有,激动得身上甚至有点热,从昨晚逛灯会起,他就直处在亢奋之中。他记得杨琼话,想要送谢珩东西表作心意,但始终没想到合适。
老人正要说话,马车帘子中传出来道声音,李稚听出那是个女人声音,但没听清她说什,只见到那老人回头去和她商量两句,重新回过头来。
“小公子,不好意思,刚刚说错,们是要去西武桁,你知道去路吗?”
“西武桁话,”李稚回头指下南边方向,“你们从这条路走,直往前,到雀桥街再往东……”
“多谢你。”
“没事。”李稚说完匆匆地转身继续跑。
普通东西谢珩并不缺,贵重东西他也确实送不起,思来想去很久,终于想到样。
李稚去趟城东早集,按照回忆,他采买七八样食材,正好在天亮前赶到糕点铺。
掌柜刚刚开张,抬头看见等在风雪中那道熟悉身影,他挪腾门板动作顿下。
李稚对着他笑起来。
等李稚从糕点铺出来,已经过去快个时辰,他用靛蓝绢布包好盒子,抬头看眼天色,果断决定跑回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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