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没有离开过家吗?”
“也不是,祖父还有弟弟住在邺河,每年冬天会坐船去邺河。”
“邺河在宁州,冬天河道不是顺流,应该是走陆路比较快,你喜欢坐船?”
“是啊,船在江面上走,风吹过来,人像是要飞起来,在船上能够看得见更远风景。直想要去青州,还有雍州,幽州,十三州郡都想去看看,还有那些更北地方。”
“从前跟着父亲走过十三州郡,很小时候,都已经记不清。不过青州每寸土地都很熟悉,那里有高山,有绵延万里雍阳关,再往北还有晋河,你若
谢灵玉被问住,她这些日子有意无意听谢照说不少有关王珣事,少年从小父母双亡,由叔父养大,过着寄人篱下日子,被族中长兄们欺负,身上总是新伤加旧伤,甚至差点被人用刀划瞎眼睛,少年慢慢长大,从步卒步步做到将军,辅佐叔父坐镇青州,率六百轻骑越过雍阳关拿下雍阳六镇,战彪炳史册,将来前程不可限量,谢照说者无心,她却听者有意,每多听句,那天晚上那个直不安地盯着湖水看少年就在她眼前多清晰两分,渐渐竟是忘不掉。
“听见父亲和人谈事情,他们说你要回青州?”
“嗯。”
“你回去,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够回来?”
“嗯,边境武将无诏不得入京。”
个月后,他收到封手信,他展开看眼,忽然重新合上,作势要揉成团,却又停住手,重新打开认真地看完。
子夜,王珣立在谢府后院墙外,神情隐在阴影中看不分明,等大概有小刻钟,忽然,只手纤细扒住黑色檐瓦,他神经极为敏锐,立刻抬头看去,那只手绷得极紧,艰难地往上攀,却因为力量不够而完全上不去,王珣看会儿,不由得皱眉往前走两步。
对方继续用力想要爬上来,忽然个打滑摔下去,同个瞬间,王珣借力两步翻身上墙,把抓住对方手腕,风吹起他头发,他低头看着对方仰起来面庞。
“你没事吧?”
谢灵玉立刻示意他别出声。
谢灵玉看他会儿,“原本以为你今晚不会来,父亲说,你好像心中对谢家人有成见,他请你好几次,你也不愿意来。”
“没有,……是前阵子忙。”
谢灵玉轻轻笑起来,“叫谢灵玉。”
“王珣,字元琪。”那嗓音和同龄人相比,要更粗哑沧桑,说话低就容易听不见,他保持在个恰到好处程度,刚好让谢灵玉能够听得清,却又不会显得粗重,甚至还有些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轻柔。
“其实找你也没什事,只是忽然听说你要走,”大约是因为两个人其实只见面,谢灵玉虽然心中想很多,但此时还真有点不知道说什,想想道:“其实也很想要出去看看,想知道外面天地是什样子。”
王珣稍微低下身,“翻进去吧。”
谢灵玉点点头。
王珣平稳地落在地上,抬头第句话是:“要被你爹发现,会不会被他给杀?”
谢灵玉笑下,“他会把给杀,还是第次干这种事情,你小点声。”
王珣闻声也低头轻笑声,“好吧,你找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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