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
士族高门大张旗鼓地宣扬隐居山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离开是为抬高自己身价,而如杨琼这样人,却是真再也不会回来。
赵慎安慰道:“也不必急于时,豫州事情若实在难办,先放下也可以,眼下还是以盛京事宜为主。”他对豫州并不过分热切,不是豫州不重要,相反是因为那地方太过重要,他清楚士族绝不会放手豫州,每年士族精心挑选出来安插在豫州人如孙藐之流,都有同张面孔:声望高、性格刚烈、对广阳王府强势,甚至有没有才能都是其次。所有人眼睛都牢牢盯着那位置,没把握就放放。
开始李稚与他商量时,两人都默认这是招闲棋,不定成功,但可以试。政治与棋弈确有共通之处,多数时候高手对弈,双方棋逢对手,下到最后,正面全然僵持住,此时谁手中闲棋多,选择余地就多,赢面就会更大。李稚显然深谙此道,手支着下巴陷入沉思,“再想想。”
王府庭院中,那匹高大黑骊喝完清水,在细雨中甩下顺滑鬃毛。赵慎驯马自有套,他不将马视为畜生,也从不会鞭打管教,平时没事就闲养在马场或是庭院中,黑骊喝完水后东望望、西看看,见大门没有闭合,它来到门槛前,头顶开门出去,打那之后,连好几日都没有再见到它,王府人对此司空见惯,赵慎也没有派人出去专门找。
在盛京*员眼中,如今大理寺可谓是片乌烟瘴气,群三教九流之辈登堂入室,拉帮结派,他们蛊惑皇帝、贿赂强权,对上献媚邀宠对下倒行逆施,除不干人事外什都干,简直万恶之首。尝到甜头李稚在试探出士族退让之意后,野心迅速膨胀,他不再满足于攫取眼前权力,在赵慎庇佑下,他开始慢慢将手伸向其他地方,比如豫州。而赵慎更是处处拱火,乐得被李稚当枪使,谁都看得出来,他巴不得盛京烂成盘散沙才好,张嘴把李稚夸成天上有地上无国之栋梁、中流砥柱,俨然要推波助澜到底。
盛京*员对这两人不满与日俱增,已经到道路以目地步,上面三省却始终没有动静,看起来是要将局面冷却到底,令谁也没想到是,率先打破这僵局是个名不见经传小官。
事情还要从场夜宴说起,御史台有个名叫夏阳伯御史大夫,今年六十岁,平时与人无争,是个名副其实可怜人,梁朝御史台是个闲赋之地,所谓御史大夫地位不高也没有实权,像夏阳伯这样出身名门但家道早已经中落老*员,他本应该默默无闻地过完这辈子,可偏偏天有不测风云。
御史台夜宴,夏阳伯孤身前去赴宴,谁料半道上忽然冲出来匹野兽似黑骊,人马对视片刻,用夏阳伯话说:“它像是头野兽,眼睛跟铜铃般大,散着吓人红光,想要避开它,它忽然大吼着朝冲过来,脚踹在腿上,当场摔在地上没知觉,等醒来时,它已经不见,腿疼得走不动路,胳膊也疼得抬不起来,许是断。”
夏阳伯瘸拐回家,半路上碰到赴宴归来京兆处同僚,醉酒同僚见他这副灰头土脸模样,问他怎,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