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就在心中想,怎没吵起来呢?
又这样过个多时辰,谢玦依旧沉得住气,这可苦其他老大人们,熬夜熬得腰都要直不起来,眼见着要挺到第二天去,就在这时,大堂外有脚步声响起来,所有人刷扭头看去,李稚也看过去,进来是谢玦手下,“二公子,马找到!”
句话掷地有声,众人睡意顿时扫而空。
谢玦道:“把它带进来!”
那手下声音低下去,“马是找到,不过没能够带回来。”
好继续坐着等消息。
夜已经彻底深,侍者进来点灯,又退下去,反复两三次,在座十几位京兆尹老大人熬不住,他们平时养尊处优没吃过苦,年纪也大,自然比不上李稚谢玦这般年轻气盛精神足,此刻困意上涌,均是哈欠连连,泪眼婆娑。
李稚坐在椅子上,看谢玦无聊地将律书卷卷反手支在案上,劝道:“夜深,不成还是先回去吧。”
谢玦抬眼盯着他看半晌,“李稚,哥到底哪里亏待你,想整整个月也没想通,拜高踩低人见得多,可吃里扒外到你这种地步,确实难得。”
话音刚落,原本堂中压着哈欠声骤停,周围下子安静下来,李稚也没想到他会忽然发难,道:“谢中书渊博雅量,虽然已经不在谢府当差,可始终牢记当年他对提携之义与教诲之恩,如今们同朝为官,皆是为国效忠,并没有分道扬镳之说,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心中对谢中书尊崇备至,绝无半点不敬之心。”
谢玦道:“为何?”
那手下面露难色,萧皓慢悠悠地帮着他解释道:“那匹黑骊是关西羌族进贡塞北宝马,性格高傲冷酷,向瞧不起人,除主人外没有人能够牵引它,近身都不能够,人靠近,它立刻跟四脚麋鹿似跑开。”说完他看向谢玦,“世子驯好这匹马后,把它放在军营中散养五年,在雍州城
谢玦忽然嗤笑声,“你敢说实话吗?”
李稚低声道:“说皆是肺腑之言。”
谢玦手中用力,那本金皮律书顿时塌下去半,他显然是有话想说,却最终没有当众说出来,最后又是笑声,对李稚道:“你仗着谢家人要脸面,不愿降低身价和你这种无耻小人计较,可你要记住,你如今是风光无限,但你在赵慎眼中不过是枚棋子罢,背主求荣者万人唾弃,聪明人谁敢真重用你?赵慎残酷心性众人皆知,旦没有利用价值,你又能有什好下场?”
李稚不说话,旁萧皓开口道:“世子殿下特意吩咐,让过来帮衬少卿大人,少卿大人与世子殿下情谊堪比手足,切不可听外人三言两语挑拨离间,人才不得重用,是上位者有眼无珠,世子说,昔有高山阳投奔昭景公,如今他诚愿鼓瑟吹笙静候嘉宾,只希望上苍能够降下更多人才。”
谢玦盯着萧皓,眼中颇有冷嘲之意,“道貌岸然。”赵慎那种人要是能有这种好心,天都要笑得塌下来,他不再和这帮人作无谓口舌之争,转开头,李稚也回身示意萧皓不要再说,众人于是继续等着,京兆处那帮老大人已经被这段小插曲吓醒,见双方没有吵起来,暗自松口气,可与此同时,这心中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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