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拧眉道:“他能有什苦衷?不过是趋炎附势,他如今风光得意,咧嘴笑得比谁都开心,想不通你们为何到如今还在帮他
徐立春道:“六年前,夏阳伯升御史大夫,当时他籍籍无名,大公子觉得此人颇有才能,本属意他担任当时宁州府巡按,于是派人查查他,却发现当年暗中牵线搭桥调他入京是广阳王赵元,后来便打消这念头。这些年他直老实本分地留在御史台,士族对他印象不错,也没有人再提起过此事。”
这言外之意是:夏阳伯从始至终都是赵元留在盛京暗棋,且这事谢府从来就知道。
谢玦道:“既然你们早就知道,为何还要让他担任豫州参政?”
徐立春平和地笑道:“大公子自有考虑。”
“什考虑?”谢玦把挥开徐立春手,他现在整个脑子都热起来,起身想要去少竹居质问谢珩,大阔步走出去十多步路,却又停下来,他重新走回来,徐立春早就猜到他这反应,劝道:“先坐吧。”
史大夫。”
谢玦没听出有什异样,“这不是很正常吗?”
徐立春继续道:“他在黄州落魄时,曾结交位患难好友,两人互相引为知己,结伴游览名山大川,想必也曾畅聊过不少志向与理想,后来也是那位朋友将他提拔到盛京。”
“谁啊?”
“那人便是曾经黄州刺史、如今广阳王,赵元。”
谢玦问道:“他究竟为何要这样做?明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为何要还要对他们忍再忍、让再让?”
徐立春道:“广阳王世子虽然猖狂,bao戾,可他有功于西北,王珣之事,可谓是前车之鉴。”谢玦听到王珣这个名字,眼神微微变,这个名字在谢家是个忌讳,但当年谢灵玉事情他作为本家人还是多多少少听说过。
徐立春继续道:“至于说李稚,这件事大公子倒是没提起过,不过想,也快有个定论。二公子,你且听句劝,不要再插手此事。”他注视着谢玦,“这百年门楣不是靠争气逞能才发扬起来,谢府也绝不会因为个区区幕僚离开而面上无光,李稚想要去哪里,那是他选择,们谁也没有亏待他,这就已经足够,至于他怎想,与们无关。”
谢玦与徐立春对视,良久才道:“你们待他如此之好,他为何要背叛谢府?”
徐立春道:“人心本就不可捉摸,兴许他也有自己苦衷,那是们所不能够知晓,那孩子不像是个背信弃义之人,大公子掌管人事这些年,这点倒是不会看走眼。”
谢玦忽然停住。
谢玦看上去好半天没回过神来,他脑海中迅速幕幕地闪过这阵子发生事情,从夏阳伯那日满脸鲜血地跪在长街上,再到李稚那张温和带笑脸,转而是那匹高大黑骊,以及始终没有露面赵慎,他忽然刷得起身就往外走,却被早就有所预料徐立春伸手把拦住,“二公子!”
谢玦道:“李稚敢耍?!”
徐立春示意他稍安勿躁,“如今夏阳伯已经前往豫州就职,再谈这些已经无益,大公子没有向您提及这些事情,也是不想再继续计较此事,且先坐下。”
谢玦哪里坐得下去,他脑子突然转回来,盯着徐立春道:“等等,你们早就知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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