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冲撞诸位大人。”
桓礼笑道:“也怪不好,拦你去路,幸好没有撞上伤着你。”说完他用眼神示意侍卫去将马车挪开,为李稚把路让开,“好。”
李稚竭力控制着眼睛看向谢珩,谢珩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话,李稚手心发汗,攥着缰绳半晌,终于低声道:“抱歉,那先行告辞。”谢珩依旧没说话,桓
稚眼睛,清凉台大街并不在宵禁行列中,街上还有少许行人,黑骊毫无刻意地灵活绕开,行人纷纷驻足回头看,张张脸上满是震诧。
懿国公府周老夫人年纪大,二月份时她身体感到不适,病中格外思念外孙桓礼,桓礼于是重新请旨入京探亲,今夜他刚到盛京城,顺道来谢府拜访。十数辆马车停靠在谢府大门前,桓礼正与谢珩说着话,忽然听见阵迅疾马蹄声响起来,清凉台这条街上有道不成文规矩,公卿贵族,哪怕是皇子路过此地也必须要下马而行,故而听见马蹄声桓礼有些意外,他回过头看眼,却看见令人格外意外幕。
正纵马长街红衣少年似乎也没想到眼前会凭空冒出这多马车,可以说将整条街都严严实实地拦住,他右手猛地用力把勒住缰绳,高大黑骊前蹄悬空,跃十步距离,轻盈落地,右前蹄踩在地上,侧身转过小半圈停下来,轻扫吹开鬃毛,它似乎还未尽兴,声清吟般长嘶。桓礼开始隔得远,只遥遥看见那骑在马上人穿着身鲜艳正红色,他刚想称赞句那是谁家少年,骑马样子颇为潇洒意气,或者说胆子挺大,看清那张脸却顿时诧异到没声音,他下意识又看眼对方骑那匹黑骊。
桓礼自然认识这匹黑骊,当年雍州府十万人会猎,赵慎骑马打猎,抬手箭射死白虎拔得头筹,那所向披靡样子令多少西北边将印象深刻,桓礼道:“是你?”
李稚脸上覆着层薄薄汗,在琉璃灯盏照耀下反射着层晶莹白光,他轻喘着气,心脏跳很厉害,他当时看这黑骊往这条街跑心中就有点急,可这匹黑骊跑大半个盛京城彻底地放纵起来,追逐着彩色琉璃灯光猛子就往里面跑,李稚控制不住它,此时他见数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自己看,时心中也有些慌,不知道该说什,于是沉着脸没说话。下刻,他视线忽然停住。
桓礼也后知后觉地慢慢扭过头,看向身旁谢珩,谢珩站在琉璃灯盏下,双眼睛注视着李稚。
李稚袖中手无意识拽紧手中缰绳,黑骊察觉到力道,踱步往前走两步,反应过来李稚立刻重新拽住它,“停下!”黑骊应声而停,不再往前走,李稚这才重新抬起头看去,谢珩眼神与表情如常,并看不出任何东西,更要命是李稚他发现自己忘记该如何下马,他只能继续坐在马上。
桓礼见李稚迟迟不下马,轻笑下,身旁谢珩都没说话,他自然不会去指责李稚失礼,只是笑道:“这匹黑骊竟然听你话。”那语气倒像是要与马上李稚闲聊似,“你是从哪里来啊?这大晚上在长街上纵马可不太安全。”
“失礼,刚学会骑马,时控制不住它。”
桓礼看起来有些意外,“才刚学会骑马吗?那你学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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