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靠在她肩上不说话,赵颂道:“那过两日外祖母请谢家人来府上做客如何?把他也请过来。”
小郡主蹭得下抬头看向她,“真吗?”
赵颂点头,“真啊。”
小郡主忽然收拢胳膊把脸埋在她怀中,副害羞样子,赵颂不由得又笑声。
四月四是赵颂寿辰,皇帝敬重这位德高望重长姊,下令今年要大肆操办,光明宫金翠辉煌,灯烛彻夜燃烧,所有材料用具光是准备就提前准备半年。乐师、歌舞姬、还有记录画师统请将近三千人,十三州有名有姓道士汇聚堂,焚烧香叶气息飘满全城。
渐倒向赵氏皇族,便是从这刻开始,都说物伤其类,人岂有见到手足被屠戮而无动于衷?赵崇光夫妻有再多不是,他们也是赵氏血脉,怎能够如猪狗般被屠戮?士族今日能对太子下手,明天就能对皇帝下手,士族野心不会止步于此,赵徽被挑唆得昏头脑,可她却看得清二楚。
如今赵颂其实也无奈,即便她不想承认,但赵氏皇族确实是肉眼可见气数将尽,皇权衰微成这样,子孙又没有成器,这能有什办法?她并不喜欢,bao虐成性赵慎,但这是当下唯选择,她也只能尽力帮扶。士族大姓,若是时运不济,可以退而隐居山林,但皇族若是退败,只会有个下场,那是她所不愿意见到。
两人聊完后,曹江退下去,赵颂正思索着事情,个小小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祖母,赵衡是谁啊?”
赵颂低头看去,“原来你是装睡啊。”
小郡主抱紧她,“刚刚醒,但是听见祖母在和曹大人商量事情,所以才没有发出声音。”她眼中难掩好奇,“祖母,赵衡是谁啊?”
鉴于长公主在士族当中崇高声望以及她与谢家交情,清凉台数不清达官贵族、清流名士也纷纷赴宴,度拔高宴会规格。彼时赵慎还尚未离京,作为晚辈,他势必会来参加这位皇族长公主寿宴,也注定这将是场不平凡宴会。
此时距离赵慎吐血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他在王府中专心养着身体,内外事情都是李稚在帮着拿主意。李稚早就提前打听到此番谢家人也会出席寿宴,能看出来,赵颂与谢照夫妇私交确实不错,往些年她寿辰,谢照都是亲自到场,今年有事无法前来,特意提前差遣侍者从东山送来珍贵贺礼。李稚已经做好会在宴会上遇到谢珩准备,然而当真见到时,仍然是下意识停下脚步。
不同于赵慎这方随意散漫,谢家人从不会失却礼数,谢珩今晚是提前到,身金青色立领服,因为是晚春时节,夜间也不冷,外面只套
赵颂抬手摸她发髻,“他跟你样,是个很聪明活泼小孩,不过早早夭亡。不要再问,忘这个没有福气名字。”她低头贴下孙女额头,像是要将自己福运渡给她,两个人依偎着,赵颂轻声道:“玉柔是个有福气郡主啊,对,你与谢家那位小公子近日来如何?”
小郡主听到她提起谢玦,眼神下意识黯,“他点也不喜欢。”
“怎,你们不是还起读书吗?”
“他不爱读书。”
赵颂笑声,“谢家还有不爱读书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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