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上下，谢珩手撑在床边，低头注视着李稚，李稚也同样失神窒息地望着他。身上
衣裳解
半，两个人在昏暗中静静对视着。谢珩没有动，忽然李稚抬手把紧紧抱住他脖颈，神魂颠倒，浑身滚烫，亲他脸，右手用力地扯他衣领，湿漉漉头发还在淌水，全擦在他胸前。
瞬间，谢珩眼中像是落滴墨，浓郁得化不开。李稚全然是凭着本能在扯他、吻他、咬
境地，帮助修道者在梦幻仙境中追求无上之真理。每个人服下梦华后所见到幻像都不样，但均是无比绚烂瑰丽，皇帝赵徽深深迷恋着这种致幻丹药，每日必然要和水服用两勺，用来登临仙境，与他心目中神灵交流。
谢珩自然认识这种仅流通于深宫中丹药，这药少量服用对身体没有大碍，但极具刺激性，尤其是与酒起混服，刚开始服用人往往都承受不住。谢珩请府上大夫过来帮李稚查看，确定只需好好歇息便能无碍后，他让徐立春引大夫离开。他扶着晕头转向李稚上床，但李稚却挣扎着从边缘摔跌下来，失神地坐在地上打量着四周，不知是找些什
。
此刻在李稚眼中，眼前所有画面在不停地旋转，切光影也随之颠倒流转，这是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缤纷灿烂。忽然，他在其中找到双黑色眼睛，骤然间所有光亮都熄灭，眼前不断地暗下去，只剩下那双星辰似眼睛，他好像听见深山鹿鸣呦呦，黑白色道观隐在水云间，空中弥漫着白桂花与雨水气息，唤醒内心最深处记忆，他变得安静下来，仰着脸动不动。
李稚慢慢挪动身体，整个人都躲到漆黑影子中，重新抱住谢珩绝不肯松手，强烈药效让他额头上全是热汗，“别离开
……”他将头贴靠在对方手背上，“救救……”颠倒错乱，不知所言。
谢珩坐在床边，不知在想些什。
徐立春听大夫吩咐，命人煎宁神汤药送过来。侍从想要把药喂给李稚，李稚却满脸抗拒不肯喝，那侍从刚将勺子凑过去，李稚拧着眉头别开脸。侍从起身，换个方向重新递过去，不料李稚也跟着换个方向扭过头，来去几个回合，眼见着汤药都快要凉，侍从不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只手从他手中接过瓷碗，侍从立刻抬头看向谢珩。
“下去吧。”
侍从无声起身，退下去。
白瓷勺子搅着汤药，谢珩重新舀勺，递到李稚嘴边，李稚抬着眼睛望他半晌，没有躲闪，慢慢地张口喝起来。谢珩自始至终没多少表情，言不发地喂着汤药，直到瓷碗见底，他这才停下来。李稚外套、头发全都湿透，外面披着他衣裳，不肯让人帮忙换下。谢珩稍起身，李稚就忙拽住他抬头看去，那副神情像是生怕他消失。谢珩手中拿着空药碗，重新坐回去，将人扶上床。
谢珩帮李稚换下湿透衣裳，出乎意料是，李稚并没有抗拒，原本正红色衣服浸水后变成晦暗猩红色，比平时要重上许多，冷冰冰地贴在皮肤上，大约是很不好受。谢珩刚替他脱外套，解开玉带钩时，道咔嚓声响很轻地响起来，李稚眼睛眨下，竟是主动抬手抚摸他脸，谢珩动作不自觉地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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