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明显是不想再提起这药粉之事,但可惜天不遂人愿,入夜后,大理寺两名*员匆忙赶过来,想让李稚批封紧急文书,李稚直到这时才忽然发现自己丢样极为重要东西。他立刻下令在屋中四处找遍,没有找见。
萧皓推门进来就看见家中侍从连带着那两名大理寺*员全在庭院中翻来覆去地找着什,而李稚则是孤身人坐在堂中,垂着双手,脸上映照着身旁不断跳动烛火,神情说不上来怪异。
萧皓问侍从:“丢什?”
旁边侍从小声地提醒他,“官印。”
萧皓忽没声音,又看眼不说话李稚,转过身跟着那群大理寺*员同在房间中找起来。李稚死死拧着眉头,千言万语也无法描述出他此刻复杂心境,心中早已经有个八九不离十揣测,忽然他刷下站起身,抬腿大踏步往外走,颇有几分豁出去觉悟。萧皓见状立刻带人跟上去。夜深人静时刻,大群人迎着冷风离开晋王府,杀向清凉台。
。”
李稚伸手捞过那碗乳白色汤水,却没有喝,思考会儿,重新抬头示意萧皓,“找个大夫过来。”
萧皓不明白李稚此举何意,但仍是照他吩咐去找个大夫。没会儿,御医便急匆匆赶过来,萧皓顺便把做药膳厨娘也喊过来,事情顷刻水落石出。
厨娘从橱柜里取出那瓶名叫“梦华”药,神情委屈万分,遍遍地对着众人解释道:“以为这是补身体灵芝药粉,也是从没见过这样好东西,瞧这名字挺好,熬汤时便往其中放些,真不知这是宫廷秘药啊,哪里有什见识?萧大人给,便忙不迭地拿来熬汤,哪里知道……”
李稚坐在案前言不发地听着那厨娘哭天抢地,仔细看他手其实有几分颤抖。
李稚再次来到熟悉府邸前,他停下脚步。
萧皓站在他身后,抬头打量那块高悬头顶匾额,他此刻才终于明白
萧皓见厨娘手中端着那瓶药粉四处给众人展示,他发现自己记得这瓶药。当时他从小太监手中收过礼物时,那小太监专门将只匣子郑重交给他,对方用种宫廷中人常用委婉话术提点他,这盒中乃是真正好东西,向来只有皇帝才能够享用,用来滋养身体,延年益寿,千金难求,最好是自留。他后来挑拣药材时,将丹药剔除出去,但想到小太监话,仍然将这瓶药粉归到补品中。
在太监眼中,这种唯有皇帝才能够服食珍贵丹药自然是无价之宝,正如书中所描写神奇仙丹,吃便能够精通造化,甚至能够长生不老,他们这些太监若是偷食,将要被处以最严酷极刑,而能够让汪之令暗中私自收藏在府库中,更是珍品中极品,董桢毫无保留地将这整瓶丹粉全都赠给李稚,这手笔不可谓不大,他们强调这是好东西,倒也没出错。
萧皓让那委委屈屈厨娘下去,他向李稚交代清楚原委,李稚听见是他将那秘药亲手交给厨娘,顿时扭头盯着他看。萧皓已经察觉到不对劲,问道:“这药有何不妥吗?”
李稚被他问得哽噎。
李稚想又想,最终只是说句“算,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随着那瓶药粉销毁,此事就此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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