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沉默片刻,道:“官印不见,许是落在此处,还望谢中书能够行个方便,让找找。”
“记得丢哪里吗?”
“或许是隐山居。”
谢珩静静看他会儿,起身。李稚站在原地片刻,终于也下定决心般跟上去。即将步入内宅时,徐立春却客气地伸手拦下萧皓,没有主人家允许,谢府内宅不可能任由外人随便出入,萧皓眉头拧,自然不服,李稚怕节外生枝,回身吩咐萧皓等在原地,自己跟上谢珩继续往里走。
隐山居中,灯烛像是星火似盏盏点起来,廊桥上浮动着如水月光,路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到地方以后,谢珩先停下脚步。
,为何李稚提到昨晚事情要再三缄默。盛京城格局四四方方,长公主府往西乃是清凉台东,其中有条府臣大街,乃是通往清凉台谢府必经之路,李稚昨夜神志不清时,对侍从念着要回家,却不假思索地往西走,所有看似偶然相遇,实则都是心之所向。
萧皓见李稚立在冷风中迟迟没有上前去敲门,他忽然抬腿步上台阶,抬手叩下门。
不会儿,侍卫提灯出来,对方看眼外面整齐景象,神情微变。
萧皓平铺直叙道:“转告谢中书,大理寺卿求见。”
那侍卫越过萧皓肩膀,看向阶前沉默李稚,他转身回去通报,过约刻钟,侍卫重新回来,神情也缓和许多,为他们将门打开,“家大人有请。”
李稚看看他,从他身侧走进去,抬手揭开月白珠帘,极轻哗啦阵响动。
李稚进去就闷头往床方向走,谢珩看着他这熟练动作,眼神若有所思。
李稚翻开床帐四处找起来,没有,怎会没有?他重新回忆下,他官印向来是随身携带,不该随便丢失,应该是解开衣服时落在此处,但为什找不到?谢珩必然没见过,否则他不会言不发,难道是还在包裹在当时穿着衣服中?他回身看向谢珩,“……当时身上穿着衣服呢?”
谢珩看向侧居方向。李稚立刻转身穿过中厅往右走,在推开门时,他脚下忽然定住,眼前画面令他当场愣住,“这……”当初他执意留宿在隐山居中,为方便他起居,谢珩曾吩咐徐立春专门腾间屋子出来让他住下,他实在没想到,
李稚与萧皓走进去,在侍卫引路下,直来到长厅中。檐下烛光闪烁,他在阶前停住脚步,望向那高堂中坐着人。在李稚记忆中,谢珩起居极有规律,这时辰照理说他早已经该歇下,可看上去谢珩却并非是刚起,个人在灯前下着棋。徐立春听见有人过来,默默收拾好棋盒,退到旁。
谢珩望向站在门口众人,打量最前方李稚会儿,见他始终不说话,问道:“怎?”
李稚听到那熟悉声音,喉咙中莫名发不出声音。旁萧皓看出李稚今天处处都颇为反常,他心中猜到恐怕是昨晚生事,见李稚不说话,像是怕对方,他直接对谢珩道:“还请谢中书将大理寺卿官印物归原主。”
李稚正斟酌着如何开口,听到这石破天惊句,猝不及防地看向身侧萧皓,萧皓还要继续开口,却急忙被李稚拦下。
谢珩看着李稚,“你丢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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