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没有再看他,起身往门外走,“即刻启程回盛京。”
还留在屋中裴鹤下意识看向还跪在地上徐立春,见他满头灰发,用力抵着地面动不动,眼中略有些不忍,似乎想伸手去扶他起身,但听见门外传来声音,最终还是没有伸手,很快跟出去安排。
等房间中所有人都退出去,徐立春这才微微直起脊背,空对着上座位置,他神情有种很难言说寂寞,重新慢慢叠好袖子,低头再恭敬地拜。
徐立春心中明白,忠诚是为人幕僚第要义,他将再也不能够跟随谢珩,二十年恩与义,至今日算是绝。
来,好在萧皓对孙缪这张脸很熟悉,反应得比李稚要快,立刻将人护在身后,脸上震撼与惊喜两种神色交织,朝着来人大吼:“孙谬!你们怎来?”
孙缪喊道:“们造反!”
五个字从那满是龙虎莽气参将口中吐出来,并不过分地响亮,却有种置生死于度外豪放感,这辈子金戈铁马,不就是图个痛快吗?他翻身下马,来到李稚身前,拱手道:“雍州参将孙缪,参见先皇孙殿下,臣奉大殿下之命,先行接您出城!”
李稚先是震惊地注视着他,忽然他深吸大口气,抬头看向城外方向,风起云涌,大雪纷飞。
此时在距离盛京不过五十里之遥凤凰城,赵慎正披着银色软铠立在滔滔河水边,胸前白虎映射着雪亮光,他勒马抬头看向虚空,有絮状明亮东西不断飘落下来,覆满山川湖海。南方术士预言中那场百年难得遇大雪,终于在这刻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切看起来空灵又缥缈,在王道崩毁这日,盛京王城迎来这位史书公认梁王朝最正统血脉、这本该是天命所归皇子。
这把火最终还是轰轰烈烈地燃放起来,谁也不知道它将会带来什,赵慎静静注视着盛京方向,他直在想什是最好时机,原来最好时机便是此时此刻。
徐州平水城中。
徐立春伏地跪在谢珩面前,旁裴鹤难得没有抱手,而是神情肃然地守在旁。谢珩翻完被徐立春扣押文书,慢慢用力按住,他重新看向面前丝不苟跪着谢家忠仆。
“为什?你已经跟二十年。”
“大公子,老大人于有再造之恩,,不得不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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